「你可懂得西疆的蠱毒之術?」
沈翊楠也只是猜測,不過太醫倒是明白了。
「可,殿下,這西疆的蠱毒之術不是很久以前就被別族給毀了麼?」
「只怕不見然,你先看看,若是不行就讓太醫署的其她人一起來。」
沈翊楠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哭聲,其中還有那些君妃勸說的聲音,只是沒什麼效果,那人該哭還是哭。
沈雲吟被貼身宮侍拉著,可宮侍到底是不敢用力,就怕萬一傷到了小皇女,只是沈雲吟卻顧及不了這麼多,一心想要進去,「你們這群兇手!我父君昨日還好好的,怎麼可能今日就病了,就是你們,就是你們嫉妒他要害了他,你們就是一群兇手,等我姑母回來了,我讓她殺了你們!」
沈雲吟哭得一臉眼淚鼻涕的,怎麼瞧著都覺得狼狽,她被宮侍攔著,眼瞧著進不去了,直接站在殿外指著站在兩邊的君妃,而那些君妃家世都不俗,但比起現在手握重兵的徐將軍府來說,那可是雞蛋碰石頭,有些膽小的則是帶著自己的人匆匆離開了。
眼瞧著那些人這麼害怕,沈雲吟又繼續撒潑了,她看著站在邊上的一個貌美的君妃,眼中閃過一道惡毒,衝過去就想將人給推下去,那人也是沒反應過來,臉色煞白的站在那兒,眼看著就要被推下去了,計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把將沈雲吟給抓住了,任憑沈雲吟如何掙扎,都掙脫不開計秋的手。
她被一路壓到沈翊楠的跟前,看到眼前高高在上的沈翊楠,沈雲吟更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一隻手被壓著,她伸出另一隻手指著沈翊楠就說道「我父君剛出事兒你就來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父君出事兒好讓你坐穩這個位置,我告訴你,你做夢!等我姑母回來了,到時候她若是知道你害了我父君,我看你那個太女之位還怎麼坐穩!」
「你這個位置本來就是我的,憑什麼你要恬不知恥的坐在上面,要不是當初你父後嫉妒我父君,又蠱惑母皇,母皇才不會將太女之位交給你,不過是一個溫家,算什麼東西!給本殿下提鞋都不配!」
此話一出,整個甘翠宮都安靜下來了,現在別說那些宮侍了,就算是那些君妃都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除了壓著沈雲吟的計秋之外,就只有沈雲吟還站在那兒,趾高氣昂的看著沈翊楠。
殿內,君後和李楊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君後淡定的端起一旁的茶盞抿了一口,倒是旁邊的李楊忍不住的說道「難不成貴君就是這麼教導這位小殿下的?」
君後無聲的笑了笑,「這些話自然不是徐子舒說的,他這個人心中就算真的這麼想的,但他也不會這麼說,不過你別忘了,這甘翠宮裡,可不止住著徐子舒,後面的偏殿不還有一位麼。」
李楊頓時明白了,他閉上嘴接過君後的茶盞後就退到一邊了。
而外面的鬧劇顯然還沒有結束,沈翊楠冷漠的看了眼沈雲吟,看得沈雲吟只覺得後背一涼,但是她依舊倔強的站著,她就要讓那些人看看若是沒有沈翊楠,她才是真正的太女!
「小皇女沈雲吟對當朝君後出言不遜,目無尊長,計秋掌嘴三十,讓她在外面跪著,沒有孤的命令,誰要是敢來求情,就一起跪在那兒。」
「諾」
沈雲吟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翊楠,直到一聲響亮的耳光打在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頓時讓沈雲吟被驕縱的性子上來了,只是跪在地上的宮侍不僅有甘翠宮的人,還有君後帶來的,兩個侍人起身走到沈雲吟身後死死地將她壓著跪在地上,沈翊楠負手站在那兒冷眼看著,最後她抬起頭來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跪在那些君妃們的最後一個身著青衣的人。
那人彷彿知道一般,又將頭埋低了些許,他緊緊抓住衣擺,抑制住眼底的瘋狂,直到察覺到沈翊楠進去後,那人才將頭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