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念就在她背書式的講故事當中睡著了,沈翊楠挑了一下眉頭,瞧著小蘇念乖巧的睡著了,她還頗有幾分成就感,講故事嘛,其實也是很簡單的,下次阿念要是還想聽故事,她就講講別的,不如就帝策吧。
沈翊楠起身離開了房間,計秋已經在殿外候著了,看到她出來後,計秋連忙上前,壓低了聲音說道「殿下,二皇子跪暈過去了,君後已經命人將二皇子帶到了鳳儀宮了。」
「孤知道了。」
甘翠宮內,徐子舒來到一處被鎖著的偏殿外面,身側的高斌取出身上的鑰匙將鎖開啟,漆黑的殿中猛地竄出一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男子,他噗通一聲跪在徐子舒,用力的磕頭,鮮血染紅了飄落在長廊上的白雪。
孟北狼狽的抬起頭來看著徐子舒,眼中滿是哀求,鮮血與眼淚還有雪水混在一起,使他原本俊美的面容變得可憎,他沙啞著聲音道「貴君,求求您,讓君後將時兒還給臣吧,臣不能沒有時兒啊,貴君,求求您了。」
他伸手拽住徐子舒的衣擺,哀求的看著他,徐子舒嘴角噙著一抹笑容,緩緩彎腰,長發隨著他的動作散落在身前,白皙修長的手指挑起孟北的下顎,「當初本宮讓你莫要生事端,你偏是不聽,現在,你要用什麼來求本宮呢?」
孟家一直都是站在徐家一邊的,當初徐子舒進宮後沒多久他也一併被徐家送進了宮,目的就是為了幫徐子舒坐上君後的位置,這些年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徐子舒私底下是一個怎樣可怕的人,只是……
孟北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擺,最終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臣全聽貴君的,只要貴君幫臣將時兒救回來。」
冰涼的手一把掐住他的脖頸,彷彿是一一條冷血的蛇一般,越來越緊,孟北瞪大雙眼,原本蒼白的臉由紅變青,就在他以為今日就要沒命的時候徐子舒突然將他放開,他攤開手,高斌取出絲帕細細的將他的手擦拭乾淨,徐子舒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孟北,柔聲說道「本宮要一個皇女,若是你辦到了,沈時自然能回到你的身邊,若是你辦不到……」
徐子舒起身背對著孟北,他抬起手來接住一片雪花,紅唇輕啟,「你就帶著你的沈時給本宮鋪路吧。」
夜色漸暗,早已掛上的燈籠都被點燃了,各式各樣的花燈為這威嚴的深宮添了幾分顏色。
晚上的朝宴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員才能參加,官員們紛紛攜帶著家眷來到保寧殿外,有相熟的已經開始攀談交流起來,原本寂靜的宮殿開始熱鬧起來。
保寧殿不遠處的一處高臺上,沈寧披著披風手中抱著一個暖手枕靠在雕花的圍欄上看著下面的人,「楠兒,今日的事情你有些莽撞了,雖說那是你家的小夫郎,但是你公然處置沈時,你就不怕年後朝上孟家對你發難麼?」
沈翊楠看著下面,明亮的燈光讓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其中孟家的人,孟家當家是孟北的母親,任職工部的正三品侍郎,此人心思頗深,但卻也不足為懼。
「朝中一直都是三足鼎立的局面,可現在徐家的氣焰卻有些高漲,徐季同突然被調派去了邊關,必然有所猜想是不是蘇家出了事情,若是讓她查了出來,只怕三足鼎立的局面就會被破壞,但這個時候要是一直依附徐家的孟家出了事情,就算徐季同查出來了,她這麼謹慎的一個人自然會按耐下來,還有」沈翊楠無奈的看著沈寧「母皇,阿念只是兒臣的弟弟,您可莫要再說了,他才兩歲。」
沈寧就知道自己一手教出來的沈翊楠是讓她最滿意的,不用刻意去提點,有些時候只要稍加說上那麼一句,她立馬就能明白,沈寧眯著眼睛,十分敷衍的說道「什麼還小,年後就三歲了。」
「母皇。」沈翊楠語氣越發無奈了,她就有些不明白了,為何母皇與父後這麼想讓自己日後娶阿唸的。
雖說阿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