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埋著小腦袋,那雙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最終忍不住悶悶的問道「姐姐,那個人說的話是真的麼?」
「嗯?什麼話?誰啊?」
「就是……就是那個說自己是鎮南王府來的小公子啊,他說……他說……」蘇念咬著自己的下唇,眼眶都紅了,「他說他這次來時要來定親的,而定親物件就是姐姐,這是真的麼?」
聽著小傢伙聲音都帶著哭腔了,沈翊楠也沒再捉弄他,她收回手雙手摟著小傢伙的肩膀迫使他看著自己,沈翊楠認真的說道「今日你不是與那石安敏說得十分清楚了麼,而且,姐姐有你一個,又如何會去和別人定親。」
!
蘇唸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歡喜得飛起來了,看著沈翊楠的紅唇,忍不住的湊過去就親了一下,跟偷腥成功的小老鼠似的,捂著小嘴痴痴地笑了起來,沈翊楠好笑的伸手在他腦門上輕輕地敲了一下「笨。」
「阿念才不笨呢,阿念可聰明瞭!」一聽沈翊楠說自己笨,蘇念頓時反駁起來。
沈翊楠瞧著外面的天色,時辰已經不早了,而且懷中的小傢伙也還病著,她低頭在蘇唸的眼角輕輕的落下一個吻後說道「時辰不早了,阿念快睡吧,明日你與我一同進宮。」
「嗯!」
轉眼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天,徐子舒已經被下葬皇陵了,宮裡也再一次的安靜下來,沈翊楠帶著蘇念從宮裡回到太女府,蘇念又開始去尚學堂了。
下朝後,沈翊楠並未回府,而是去了天牢,柳昭得了令後一早就等候在天牢門口,而她身邊還站著一個人,石蘭煙。
沈翊楠的馬車緩緩停在那兒,柳昭和石蘭煙一前一後的過來,石蘭煙更是直接跪在地上,柳昭仿若沒看大一般站在馬車的旁邊,看到沈翊楠出來後,她拱手行禮「見過殿下。」
「嗯」
沈翊楠從馬車上下來,看到跪在一邊的石蘭煙後並未說話,而是直接帶著柳昭往天牢裡面走去。
天牢裡昏暗得很,只有牆邊的蠟燭有些許亮光,一進去就聽到裡面的慘叫聲,關押在這兒的基本都是重要的囚犯亦或是死囚,沈翊楠負手慢悠悠的從臺階上下去,就算聽到那些痛苦的聲音,也面不改色的。
石安敏和他的侍衛還有那個林家的人被關在牢房的最裡面,那兒幾乎都是空的,但是那些牢房裡面斑駁的血跡卻要比關押了人的牢房還要讓人害怕,尤其是石蘭煙這種嬌養長大的小公子,若不是他身邊的侍人還在,只怕這幾天裡,石安敏已經瘋了,至於那林杉,已經變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一聽到有腳步聲就扒著鐵欄杆哭喊著說自己是冤枉的,她什麼都沒做。
牢中看押的侍人搬了一把太師椅放在石安敏他們的牢籠外,侍人見狀小心翼翼的將自家小公子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鎮南王府養出來的侍人當真是不俗。」
沈翊楠走過來,整理了一下衣袍直接坐在椅子上,雙腿疊交,手靠在扶手上,而她的身邊則是站著兩個舉著火把的侍衛,柳昭站在她的身後。
「太女殿下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何還要將我們關押在這兒,難道太女殿下是存了心想要與鎮南王府交惡麼?」侍人名叫阿九,原本是鎮南王身邊最得力的暗衛,後來被安排到石安敏身邊,這次來京都,小公子雖然是偷偷走的,但是他依舊給王爺遞了訊息,但是王爺沒有派人來追,顯然是預設了,但是他沒想到剛進京就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過還好……
「孤可沒有接到鎮南王府的摺子,怎麼能說孤想要與鎮南王交惡呢?」沈翊楠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唄阿九護在身後的石安敏,只怕這只是鎮南王有意的試探,沈翊楠想到暗衛之前聽到穆方尹和孔豐雅的話,看來鎮南王當真是已經在來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