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君後轉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對於接下來的事情他也不說話了。
宮裡君妃出殯是有規矩有記載的,現如今不過是過來與沈翊楠商議一下,有章程,事情很快就開始安排下去了,只有榮珠留在宮內,穆方尹二人則是行禮出宮了。
一路上穆方尹與孔豐雅都沒有交談過,一直到出宮後,兩人的馬車都朝同一個方向離開。
賀望樓內,孔豐雅為穆方尹倒了一杯酒,這才坐下,「丞相,沒想到那徐貴君竟然沒了,現如今那徐將軍還在邊關,若是將此事告知她,再添油加醋一番,到時候只怕那位還會主動來找上咱們。」
其實穆方尹在知道徐子舒死了的時候也是很意外的,她方才看了一眼,那徐子舒分明是中了蠱毒而死的,想到這兒,穆方尹的眼神暗了些許,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這才道「現如今還不能聲張,畢竟沈翊楠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就能對付的,等貴君下葬後再將此事慢慢傳去,至於現在咱們且先按兵不動,對了,鎮南王府那邊怎麼說?」
穆方尹一向都很小心謹慎,和鎮南王府的聯絡她一直都是讓孔豐雅去辦的,若是到時候被查了出來,她也能脫身,畢竟這件事情她並不知情。
「鎮南王不日就會出發前往京都,她既然要來,想必也應該是答應了我們的合作了。」
看著穆方尹的酒杯空了,孔豐雅忙為她續上,不過穆方尹卻不準備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她將酒杯倒扣在桌上後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後說道「本官還有事情,你自己用吧。」
「恭送大人。」
孔豐雅也不建議,將穆方尹送走後,一個人坐在廂房內吃了起來。
穆方尹一路回了相府,也不理會行禮的侍人,沉著臉色一路去了書房,「去將安書給本官帶來!」
安書被帶來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他剛進書房,帶他來的暗衛還沒退出去呢,一聲響亮的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臉上,安書直接倒在地上,他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臉上卻露出肆意的笑容,宛如一個小瘋子似的看著穆方尹「怎麼,丞相大人,您為了那個位置可是寧願讓您親生兒子服毒藥將殿下留在京都,現如今不過是死了一個貴君而已,就要動手了麼?」
「還是說丞相心中不會對那位貴君有什麼想法吧?」安書伸出舌尖將手指上的血跡舔去,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穆方尹,彷彿要看到她的內心一般,「當初若不是你暗中出手,只怕那孟家就算是找到死也不可能找到那顆藥,丞相,你別忘了,你可是前朝的人呢,怎麼能對當朝的貴君動心思呢?」
「你放肆!」
穆方尹抄起桌上的書就欲往安書身上砸,結果看她拿出玉罐子,最終書險險的擦著安書的臉頰飛過去掉在地上,安書卻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盤腿坐在地上,漫不經心的說道「穆丞相,你我也不過是合作關係,而我這一切也都是為了加快復朝,如今我們的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既然丞相不肯有動作,我自然不能讓我的人白白沒了性命,至於那徐子舒死了的這件事情,我已經讓人去給徐季同報信了,等徐季同知道後應該也就是咱們的人到邊關的時候了。」
「你!」
穆方尹沒想到安書竟然下手如此之快,她氣得捂著胸口往後退了兩步,伸手指著安書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安書諷刺的笑了笑,抱著他的寶貝玉罐子起身,「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能下得去手的,穆丞相何必在這兒與我裝深情,既然來了,我就先去看看殿下了。」
安書捧著玉罐子輕車熟路的來到一處院子外面,他遠遠地聽到裡面傳來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還有琴聲,安書無聲的翻過院子走進去,將自己隱藏在樹蔭之下。
院子裡,樊霜一襲白衣,宛如下凡的謫仙一般,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