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殿下救救我家貴君,貴君一直以來都是在甘翠宮待著,並未傷害過君後,還請殿下看著這個份兒上讓太醫署救救貴君吧。」
高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衝著沈翊楠磕頭,只是希望沈翊楠能讓太醫回去查查醫書,就算是有一點可能都不要放棄貴君。
沈翊楠居高臨下的看著不停磕頭的高斌,一旁的太醫沉默著站著。
「去吧,去查查醫書,若是能救一定要想辦法,若是讓孤知道誰企圖在這中間渾水摸魚,殺無赦。」
「諾」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沈翊楠說完後就出去了,她一路來到君後對面坐下,這才道「父後,徐子舒中了西疆的蠱毒之術,現如今只怕已經是燈盡油枯了。」
「看來是有人恨毒了他,徐子舒一生愛美,現如今卻變成了這樣,若是救了過來,不能恢復的話,徐子舒怕是也活不下去了,若是就這麼去了,至少在他自己心裡還有一點體面,只是可惜了那個小的,徐季同常年都在邊關,徐子舒又沒了,而她的根都壞了,日後也不知會怎麼樣。」
君後看了眼外面,掌嘴三十很快就打完了,沈雲吟被壓著跪在外面,此時太陽正大,曬得沈雲吟也沒了方才那股囂張的性子了。
李楊為二人端了茶水上來,沈翊楠接過去喝了一口,但是又皺著眉頭將茶盞給放下了,「現如今已經知道和誰有關了,兒臣已經派人去暗中盯著了,只是這其中若是真的與那人有關,兒臣怕的是沈時那兒,到底是他的生父,現如今他又有身孕,萬一過激,可就不好了。」
君後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糾纏,他嘆了口氣「到底不過是跳樑小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你母皇的病,國不能無君,你雖是太女,但到底還不是正統,現在你還能鎮得住朝中的那些人,但是日子久了呢?還有鎮南王府。」
「兒臣明白。」
孟北離開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是甘翠宮最偏僻角落的一處院子,孟北之前一直都是被徐子舒關在這裡面的,只是偶爾沈時要來見他,他才會裝模作樣的將自己帶到一處華麗的房間裡,還會派人看著他,不過現如今徐子舒都自顧不暇了,那些看押他的人也都離開了。孟北看著沈時這些年卻是過得很好被君後照顧得很好,最開始的那顆心也漸漸地放下了,只是他的恨卻轉移到了徐子舒的身上。
若不是徐子舒,他也不能時常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不能看著他出嫁,就連他的時兒有了身孕這個訊息都是他從小恩人口中得知的,孟北心裡後悔極了也恨極了,現如今看到徐子舒即將死去,還是以最不體面的方式死去,回到屋內的孟北突然笑了起來。
「孟侍君看到自己的仇人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心情是不是舒暢了許多?」
孟北猛地停下自己的笑聲,他轉身看著站在他身後的小少年。
「安公子,這一切說來還要多謝你才是,若不是你,我如何能讓徐子舒那個賤人變成現在這樣,當年若不是他暗地裡攛掇我與時兒說那些,我的時兒也不會離開我,都是他那個賤人,現如今他要死了,而那沈雲吟也不會被君後接過去養著,我真是暢快得很!」
「當年的報應,一切還是都還了回去。」
安書就這麼捧著他的寶貝玉罐子站在那兒,等孟北興奮完後,在走過來坐在椅子上,他將玉罐放在桌案上,一隻手搭在上面,另一隻手則是撐著臉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孟北,看得孟北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不知安公子今日前來可是有何事情?」
孟北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安書手中的那個玉罐子上,當初他就是從這玉罐子中拿出了一條蟲子,讓他找個機會放到徐子舒的碗裡,也正因為這樣,徐子舒才會一病不起,然後有了今日。
「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