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聽到這些話,白洛就覺得自己十分對不起魏家人,對不起魏夏。
「白洛哥哥,有些事兒啊,就講究一個緣分,你就是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放寬心,萬一明兒早上醒來就懷了呢!」
聽了蘇唸的話,白洛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他伸手輕輕地戳了戳蘇唸的腦門,「你啊,都還沒成親呢,倒是來安慰我了,難不成咱們阿念是有心上人了?」
「哪……哪有。」
蘇念眨了眨眼睛,白皙圓潤的耳朵悄悄地爬上了紅暈,白洛看到後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笑容,看來阿念心裡有秘密了啊,他語氣十分敷衍的點了點頭「嗯,阿念說沒有,那就沒有吧,不過阿唸啊,你這鴛鴦戲水若是再完不成,只怕明日你的夫子又要讓你請你姐姐去喝喝茶了。」
蘇念爬起來皺著眉頭看著一旁的繡架,他塞了一塊白洛做得糕點在嘴裡,又開始繼續奮鬥了,不過這次有白洛幫忙,蘇唸的速度也算是快了。
宸佑宮內,沈翊楠站在龍床邊,而她的腳邊則是跪著一個太醫,如今已經是二十五歲的她比當年的更加淡然,一年前皇上在上朝的時候突然吐血,隨後就陷入了昏迷,所幸在幾年前開始沈寧就慢慢的讓她開始掌權,皇上昏迷,並沒有對朝中局勢帶來什麼變動。
反而是這一年內,沈翊楠那殺人不見血的手段讓一些原本有異心的氏族和朝臣都安分了下來,這一年內她對南方也開始整治了,雖說還只是剛開始,但鎮南王府卻還是收斂了許多,兩方僵持著,雖是這般,但如今的朝堂已經成了沈翊楠的一言堂了。
從江雲她們開始,沈翊楠就重用寒門,不動神色的打壓著氏族,等她們回過神來後發現已經為時已晚了。
「殿下,今日的銀針已經扎過了。」
太醫小心翼翼的將沈寧手臂上的銀針拔出來,然後收了起來。
「出去吧。」
「諾」
太醫連忙收拾自己的藥箱,隨後就快步離開了,直到站在外面看到了高掛在天上的太陽,聽到身後沉重殿門被關上的聲音,太醫才鬆了一口氣,殿下的氣勢真是比皇上還要壓迫人。
殿內,沈翊楠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沈寧,她伸手捏起她已經是皮包骨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被褥裡面。
「母皇,是不是之前您就知道您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才將朝中的事情儘可能的交給兒臣呢?可是您到底是得了什麼病,還是說中了什麼毒,這麼多太醫竟然沒有一個知道的。」
計秋從殿外進來,走到沈翊楠身邊低聲說道「殿下,君後想要見您。」
「嗯。」
沈翊楠眨了眨眼睛,眼底的悲傷已然不見了,她與一旁的華尚說了一句「好好照顧皇上」後就離開了。
從宸佑宮到鳳儀宮需要路過御花園,御花園內,一個九歲左右的小女娃帶著一群宮侍在那兒玩耍,看到沈翊楠後,她一路跑過來,伸手指著沈翊楠「怎麼不去母皇面前假仁假義了,是不是覺得母皇昏迷了,這南國就是你的了,別忘了本皇女的舅母可是大將軍,等本皇女長大了,看你還在這個位置上坐不坐得住!」
她就是當年徐貴君生下來的女兒,名叫沈雲吟,徐貴君生下她雖說虧了身子,但好歹也是個皇女,沈翊楠知道的,就算現在還有些朝臣在暗中等著她長大。
隨著沈雲吟的話一出來,在場的出了她們二人之外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跟著沈雲吟的宮侍更是在心裡祈禱著這小祖宗別說了,現如今皇上昏迷,徐貴君的身子又日漸消瘦,就算太女想要動手,她們也不敢攔啊。
沈翊楠居高臨下的看著沈雲吟,「這就是徐貴君的好教養麼?一個皇女對當朝太女出言不遜,既然這樣就將宮規抄上十遍,五日後若是孤看不到,孤不建議親自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