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從懷中掏出一封已經有些皺巴巴的信件,上面還有鮮血,也不知道是誰的,沈翊楠微微皺眉,沒有接過去,而是讓掌櫃將這封信交給周琴,周琴接住信的手都在發抖,她如何不認得,這信封上面的字就是老四的,被向來情同手足的姐妹背叛,周琴在看到老四的時候就已經受不了了,但是她還是強撐著一口氣將信拆開。
她雖說是個粗人,但大字還是識得幾個的,當她看完後看向倒在地上,滿臉血汙,嘴巴還被堵住的老四,走上前去,抬起腳一腳狠狠地揣在她的腹部,老四本就慘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悶哼了一聲,劇痛讓她的五官皺在一起,醜陋得很。
「為什麼,難道我對你不好麼?你竟然成了連文瑤的走狗,你忘記當初是誰將你從那沼澤地裡面背出來的麼,老四,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周琴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看著老四的眼睛也紅了,更多的還是恨意,她沒想到自己一直以為的恩人竟然也是她的仇人,而她一直照顧的老四竟然不過是來監視她們的,這讓周琴如何承受得住,她只覺得雙腿一軟,竟然重重的跪在地上,她死死地捏住手中的信,看著老四那張臉,她握緊了拳頭,但是卻又鬆開了,她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廢物,以為是將姐妹們待離了那煉獄,可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那些人的一個計劃而已,不過是為了更方便的斂財罷了。
「帶出去吧,好好看押起來,到時候交給周副將處置。」
「諾」
老四掙扎著,嗚嗚咽咽的想要說話,可嘴裡被塞著東西,最終還是被拖了出去,房門再一次被關上,屋內只有周琴沉重的氣息,過了許久,她聲音沙啞的問道「不知殿下這次前來想要我做什麼。」
「可想報仇?」沈翊楠起身圍著周琴繞了一圈,最後站在她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可想報你胞妹還有這四年來那些人將你們玩弄於鼓掌中的仇。」
周琴手指動了動,將信揉成一團,死死捏在手中,「想,罪臣周琴請殿下再給罪臣一次機會。」
她雙手放在地上,重重的給沈翊楠磕了一個頭。
「行了,起來吧,孤已經有了計劃,只需要你去做就是了,至於事成之後,孤要你將白青山散去,而你留在孤的身邊,至於外面那些人,若是還願意參軍的,孤也可以給個機會,不過這都要等孤將這邊那些個不老實的都收拾了再商議。」
「罪臣多謝殿下。」
這一夜蘇念都沒有怎麼睡好,昨晚甚至還做了一個噩夢,次日一早他早早地就睜開了眼睛,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屋內雖說是有冰盆,但是蘇念依舊是滿頭大汗,他轉身將放在枕頭底下那個沒有被送出去的小香囊拿出來雙手緊緊握住抵在他的下巴上。
「小殿下?」門口守著的艾東聽到屋內的動靜後,忙推門進來,他一路走到床榻邊,掀開床幔就看到蘇念坐在那兒,汗水都將頭髮打濕了,他擔心的問道「小殿下可是做了噩夢?」
「嗯,一個很不好很不好的夢。」蘇念委委屈屈的抬頭看著艾東,眼眶紅紅的,小小一隻的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艾東看著心想,若是殿下在這兒看到小殿下這般不知有多心疼,他道「小殿下,要不奴去將溫小公子請來陪您說說話如何?」
「好。」蘇念不想一個人待著,他只要自己待著準得胡思亂想,眼瞧著艾東要出去,蘇念忙道「昨晚娘親什麼時候回來的?」
「侯爺是快子時的時候回來的,知道小殿下還給她準備了雞湯,喝了一碗還用了些膳食才歇下了。」
「嗯嗯,你快去吧。」
「諾」
艾東走後,蘇念就一個人起身去了偏屋,除了艾東之外,蘇念不會叫旁人進來近身伺候,當然沈翊楠除外,每次沈翊楠幫他的時候,他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