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奚嘆了口氣,哪有小公主做得像她這麼憋屈的?
她攤開手要求道:「你如果能變出糖來,我就吃藥。」
傅以曜另外一隻手攤開來,掌心躺著一顆奶片,「糖不行,吃這個吧。」
顧南奚:「你可真瞭解我。」
哭泣jpg。
有種為了逼她吃藥,無所不用其極的感覺。
傅以曜:「因為領教過你作天作地的本事,總要長點記性。」
顧南奚揚眉淺笑,當是誇她了。
在傅以曜毫不服軟的態度下,顧南奚艱難地吃完了藥,又立刻將他剝好的奶片放進嘴裡,勉強化去了那股苦澀之感。
吃過藥不久,顧南奚就犯起了困。
「我要睡覺了,你要不回公司做事吧,我應該沒事了。」
「確定?」傅以曜淡淡地回問,「萬一又反覆發燒,到時候四肢綿軟,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你連打個120自救的力氣都沒有……」
「你留下。」顧南奚打斷道。
恭喜他唬人成功。
雖然不信這個邪,可是她惜命。
顧南奚逕自上樓去休息,反正在這個家,他並不比她陌生。
傅以曜嘴角微勾。
還是將顧南奚發燒的事情告訴了雙方的家長。
顧南奚一覺睡到快五點,落日的餘暉被厚重的遮陽窗簾擋得嚴嚴實實,讓剛睡醒的顧南奚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覺察身上的黏膩,顧南奚的記憶才回籠。
睡了一覺,出了滿身的汗。
畢竟是高燒剛退,顧南奚放棄了泡個牛奶浴的念頭,只簡單地淋浴沖澡。
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顧南奚從樓上下來。
暖黃色的光影透過玻璃籠罩在窗前的男人身上,輪廓半隱,有種詩畫中才有的意境美。
聽見身後的動靜,傅以曜轉過身,逆著光緩緩走來。
顧南奚有一瞬間的失神,這人怎麼舉手投足儘是驕矜貴氣?
傅以曜:「我叫人送餐來還是出去吃?」
「你不親自下廚了?」
傅以曜看了她一眼,彷彿在說「你想得倒是美。」
顧南奚:……
她的身體才稍微好轉一點,這狗脾氣就復甦了。
傅以曜打電話叫餐,顧南奚則坐在沙發上翻看朋友圈。
沒一會兒,傅以曜端著一杯溫水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握著玻璃杯,畫面賞心悅目。
她並不是手控,但是傅以曜這雙手讓人很有研究的慾望。
不知道怎麼的,她的腦海里忽然出現了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
傅以曜:「妹妹,你腦子的遐想快溢位來了。」
「放屁。」
不行,小仙女不能說這兩個粗鄙的字,她嬌滴滴地反駁:「我病了,反應有點遲緩而已。」
「你真慘。」
赤|裸裸的嘲諷。
顧南奚咬牙忍下,不跟他一般見識。
吃完飯,傅以曜又給顧南奚測了體溫,374度,還有一點點燒。
明知逃不過吃藥的命運,顧南奚還是跟傅以曜博弈了一番。
當然結果是她完敗。
在她的軟模硬施下,傅以曜允許她吃了三口冰淇淋,才算是給了好臉色。
盛夏的夜裡,空氣中的熱氣散去,帶著幾縷徐徐涼風。
在睡夢中的顧南奚卻是如置火爐,渾身上火燒火燎地發燙。
睡前忍不住熱意,她是開了空調睡覺的,但是空調的涼意並不能化去她從內燒到外的灼熱。
傅以曜就睡在隔壁旁邊,他看完資料已經十二點,揉了揉疲憊的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