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枕邊人甩了巴掌的滋味非常不爽,尤其是餘辰這種天之驕子,活到現在還沒人往他臉上招呼過。
他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幽深的雙眸摻著幾分明顯的寒意,「別罵得這麼難聽,昨天爽的人可不是我一個。」
範婉婉冷嗤道:「按摩棒都能做到的事情, 你有什麼好驕傲的?」
餘辰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我還不知道你這麼牙尖嘴利。」
「恭喜你,知道了我一個秘密。」
餘辰捏住範婉婉的下頜,視線所及便是她青紫紅腫的額角,「昨天你爸砸的?」
範婉婉揮掉餘辰的手, 只是她這一動,就立刻意識到了身體的變化,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 又想一巴掌甩在餘辰臉上。
這回他有準備, 直接扼住了她的手腕, 隱忍著怒氣沉聲開口:「別得寸進尺。」
「我得寸進尺??」範婉婉怒目圓睜, 「餘辰!你既然知道我大姨媽哪天,就該知道這幾天是危險期,你他媽還敢……??」
以往哪一次他不是在事後幫她做清理?今天——
這黏膩不適的感覺太過明顯了。
餘辰面不改色地看著她:「你當合格的餘太太,我尊重你的一切,既然你吵著鬧著要離婚,我何必委屈自己?自然怎麼舒服怎麼來,反正我都被你罵人渣了,幫你坐實這個罪名。」
範婉婉氣得渾身發抖,虧她以前覺得他是個紳士,根本就是人面獸心!
「你滾!」她從唇齒間擠出兩個字。
他們昨天還在談離婚,被他一炮毀所有就算了,竟然還敢這麼肆無忌憚,是準備弄出個孩子給她新增阻礙,還是覺得無論是事後藥或者流產對她身體造成的傷害都無所謂?
範婉婉腥紅著雙眼,又一次吼道:「餘辰!我讓你滾!」
餘辰沉著臉,薄唇緊抿,只是身軀一動不動。
範婉婉見他不動,直接掀開被子要下床,即使房間開著暖氣,整個人乍一接觸到空氣還是打了個冷顫。
而且因為過度的消耗,導致她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痠麻,走起路來姿勢有些許怪異。
餘辰見到這種畫面,晦暗的眸色更是濃稠得化不開。
他承認這是故意為之,只是看見她執拗倔強的模樣,胸腔更多的還是煩躁。
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範婉婉會提離婚,連一點預兆都沒有。
範婉婉忍著羞恥跟難堪到了浴室,就見鏡子裡照出她毫無血色的臉,以及身上狼藉的印記。
全都是那王八蛋的傑作。
她開啟花灑,人則坐到馬桶上,豎起雙腿,將腦袋埋進膝蓋裡。
她不知道該為餘辰不想離婚的架勢而高興還是悲哀。
當初是她自己主動請纓提出要跟他結婚,因為她覺得餘辰是個非常好的結婚物件,像他們這種出身,註定要為家族事業犧牲自己的婚姻,能找到一個自己滿意的物件自然難得,所以她死纏爛打。
可是她卻算漏了餘辰的個人魅力,沒人能在朝夕相處中免疫得了。
餘辰這個人雖然看著冷淡,但是他的修養註定了他紳士的一面,女人其實很容易受感動,只要在點滴中給予溫暖。
在這樣的潛移默化下,她越來越習慣了餘太太這個身份,也越來越喜歡上了做餘辰的老婆。
可是他們的婚姻終究不是因為愛而結合,貪念滋長下,她想要的更多,而她知道餘辰給不了。
與其將來痛苦,不如快刀斬亂麻。
而且這本來就是她強求來的婚姻,要是再因為范家人的貪婪,逼得餘辰做更大的讓步,她只會厭惡唾棄自己。
之前她花餘辰的錢,范家拿餘辰的好處,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