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範婉婉因為懷孕,有了規律的作息習慣,晚上十點她就必須上床。
本來是抱著一點僥倖,希望能看她一眼,終究還是沒趕上。
餘辰有些理解那些膩歪的情侶或者夫妻想要時時刻刻粘在一起的心理了。
兩人以前是夫妻,即便幾天不見,也不覺得空落落,可是現在他每天都在盼著快到週三,盼著快到週日。
就算只是簡單地吃頓飯也好。
餘辰坐不住,起身緩緩地朝範婉婉的房間走去。
看一眼應該不會被發現。
他的手按在門把上,微微一擰,房門就開了。
透過門縫裡映照進來的燈光,餘辰一眼就看見了床中央隆起的那團。
這一眼不禁讓他憶起了之前兩人同床共枕的日子,本來現在他該摟著她睡得安穩的。
餘辰步伐輕緩地走到床邊,房間內光線昏暗,看不真切範婉婉的臉,只是他就這麼執拗地盯著。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範婉婉在他進來的那刻就閉起了眼睛裝睡。
這狗男人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大半夜的進她房間?然後就跟根木頭似的杵在那裡不動?
腦迴路是不是不正常啊?
範婉婉的尿意越來越明顯,她裝作無意識地翻了個身,然後背對著餘辰,看他走不走。
餘辰怔了怔,然後磁性低沉的嗓音在房間裡響起:「沒睡著?」
靠。他怎麼知道?
說不定是試探。範婉婉繼續裝睡。
「不然我現在吻你一下,看你有沒有知覺?」
媽的。每天逼淑女的她罵髒話。
範婉婉掀開被子,坐起來,也不跟他裝傻充愣,咄咄逼人道:「你鬼鬼祟祟出現在我房間幹嘛?」
「光明正大地看你。」
她說他鬼鬼祟祟,他回她光明正大,真是臉皮厚如城牆。
範婉婉:「出去。」
「阿姨說你晚飯沒吃多少,既然醒著,跟我一起吃點東西。」
「你別腦補,並不是你不在,我吃不下,你在了,我就能吃。」
餘辰的語調是不加掩飾的愉悅:「現在好像是你在腦補我,我什麼都沒說。」
範婉婉:「……」
餘辰熟門熟路地找到開關,房間驟然亮了起來,然後——
頓時噤若寒蟬。
因為怕熱,範婉婉睡前穿的是真絲吊帶睡裙,裡面又是真空狀態,她翻來覆去了這麼久,一邊的吊帶已經落到了手臂處,隱隱約約的春光表露無遺。
餘辰看著這副畫面,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算了下,兩人已經分開了兩個多月,一個人時倒沒什麼感覺,如今處在曖昧的房間裡,那股熟悉的滋味驀地湧上來。
範婉婉用手臂擋在胸前,白皙的臉頰染上點點緋色,有些氣惱地吼他:「你能不能有點男女界限啊?」
餘辰的聲線依然火熱,直勾勾地看著她:「該看不該看的,我都看過。」
「既然看過,那你能別跟只餓了三天的豺狼一樣盯著我嗎?」
「我可是餓了兩個多月呢。」餘辰低聲回道。
「我聽得見你說什麼!」
餘辰:「我不想你聽見,就不會說話了。」
「你要真這麼饑渴的話,找人大戰三百回合也行!」
「那不行,我只喜歡跟你大戰。」
範婉婉:「……」
餘辰湊近範婉婉,她立刻如臨大敵,用被子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慍怒地質問:「你想幹嘛?」
餘辰輕笑道:「穿衣服起來吃東西了。」
範婉婉咬了咬牙:「這麼晚了,傷胃,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