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奚:「……你是覺得撒謊騙我不痛不癢是吧?」
傅以曜為自己叫屈:「絕對不敢有這麼大膽的想法。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因為過去的事情,讓陸子濯這個名字在你面前多提及一次。」
而且他也快滾蛋了。
「騙人就是騙人,你還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好,我錯了。」傅以曜突然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要不現在繞去便利店買塊搓衣板?」
顧南奚:「……」
傅以曜:「想起來了,家裡有鍵盤。」
倒很有自覺。
顧南奚:「我回家了,別跟著我。」
「那我拍跪鍵盤的照片給你?」
顧南奚抬眸看向他,慢悠悠地開口:「拍足一個小時跪鍵盤的影片再發給我吧。」
聽了全程的司機噗嗤一聲,破功笑了。
顧南奚臨睡前收到了傅以曜的微信。
【傅哥哥:這裡似乎發不了這麼大的影片,發到你郵箱裡,請查閱。】
【傅哥哥:懲罰結束,事情就翻篇了,明天一起吃早餐。】
事情過去了半個多月,顧南奚已經淡忘了這件事。
再聽見陸子濯的訊息是在新聞上。
他所持股份的華康集團正式調遣陸子濯常駐南美,同時還公佈了他跟華康集團另一位股東的千金正式訂婚的喜訊。
如此雷霆手段,恐怕也只有傅以曜能做到了。
但是顧南奚並不在意,陸子濯對於她而言,現在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目前對於她而言重要的是——
顧之岑跟沈幼琪結婚二十週年。
據說,但是顧之岑不承認這個據說。
是她的父親顧之岑使了手段,讓她的母親沈幼琪懷了孕,他們才能夠結婚的。
但是看著他們現在如此幸福,顧南奚也覺得這個據說不靠譜。
兩個人明明恩愛纏綿得像是新婚,哪需要用那種不入流的手段啊?
結婚二十週年是重要的紀念日,顧南奚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讓他們印象深刻。
她花了一週的時間,重新給他們設計了一對婚戒,又讓人復刻了他們當時結婚的場景,等著給他們一個驚喜。
結果——
兩人根本不記得結婚紀念日。
這是什麼恩愛的夫妻才幹得出來的事情?
沈幼琪:「你爸能讓每天都過得跟紀念日一樣,年紀大了真不記得這個日子了。」
她服輸。
花了這麼大力氣搞了一場,結果主人公不出現。
誰有她慘?
傅以曜:「反正不用也是浪費,不然換新人?」
顧南奚琢磨了一會兒傅以曜的話,算是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你休想。」
雖然當年顧之岑跟沈幼琪的婚禮也算是盛大,但是規模能是現在可以比的?
讓她堂堂顧大小姐屈就於這樣的婚禮規格?
他這如意算盤打得也太好了吧?
傅以曜緩緩地走到她面前,一襲黑色禮服的他帥氣英挺,跟今天的場景有種說不出的貼合感。
顧南奚怔了幾秒,臉頰微紅地重申:「不可能,你別做夢了。」
糟糕。忽然有種心動的感覺。
傅以曜低著眸看著她:「不是正式婚禮,當作提前演習。」
「結婚還能提前演習?」
「應該是可以。」傅以曜頓了頓,回道。
顧南奚看了一眼周圍,這都是她千辛萬苦讓人佈置出來的,要是真這麼拆了——
肉痛。
傅以曜又低沉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