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吃炸雞就是要吃燒烤,不是要吃燒烤就是要吃火鍋,總之就是變著法子地給家裡所有人出難題。
傅以曜一旦說個不字,她就潸然淚下,裝模作樣地說自己有多辛苦,能將傅以曜到了嘴邊的話給全部逼回去。
這天睡到兩點,顧南奚因為起夜醒了過來,醒過來以後,就覺得肚子餓,忽然想吃牛排。
她看了眼身旁睡得正濃的傅以曜,忍住了叫醒他的衝動。
這陣子她累,他也好不到哪裡去,恐怕比他處理公司事務還要辛苦。
顧南奚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她記得他書房裡有那家餐廳的名片,就是不知道這麼晚了還送不送外賣。
當傅以曜伸手摸到一片冰涼時,他驀地坐起來,昏暗的房間依然能清晰辯出房間只有他一個人。
傅以曜掀開被子,連拖鞋都來不及趿,就邊尋找顧南奚的身影邊叫她的名字。
顧南奚聽見了趕緊制止他:「我在樓下,你別喊了,待會兒把人都吵醒了。」
傅以曜跑下樓梯,見她跟只小花貓似的吃著牛排,揪緊的心才放下來,然後哭笑不得地走到她旁邊:「你怎麼不叫醒我?」
「你都沒好好地睡過覺,我心疼你嘛。」
傅以曜揉了揉顧南奚的頭髮:「比不上你。」
顧南奚將最後一塊牛排叉起來,本來已經往嘴邊送了,又調轉了方向湊近他的嘴巴:「給你。」
傅以曜張嘴,將牛排含進嘴裡。
顧南奚:「滿足了。」
「雖然我們家裡安保措施到位,但是三更半夜讓人進屋子,你不怕一屍兩命啊?」
顧南奚才不怕他的危言聳聽:「我有危機意識的好嗎?我讓他把東西放在門口,在監控畫面看見他離開了,再過了十分鐘才出去拿的。」
傅以曜颳了刮鼻尖,寵溺地開口:「原來傅太太這麼聰明。」
「你是不是笑我?」顧南奚擰著他臉上的肉,嬌嗔地瞪他。
「下回要叫我,知道沒?」
「體貼你都不行,看來小傅總有抖的潛質。」
「你再說?」傅以曜好整以暇地笑了笑。
顧南奚怪自己的預感太敏銳,此刻漫不經心的傅以曜周身彷彿縈繞著一股對於她而言非常危險的氣息。
她警鈴大作:「傅以曜,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是懷著孕,矜貴得要命,你最好三思而後行。」
傅以曜緩緩地靠近她,俊美的五官在燈光的籠罩下,有幾分虛無縹緲的朦朧。
就這麼一會兒出神的空檔,她已經被他禁錮在懷中了。
顧南奚紅著臉,傻子才看不出他眼裡醞釀的是什麼。
傅以曜沉啞地笑道:「傅太太果真聰明,知道我想幹嘛。」
顧南奚抬起腦袋,兇巴巴地睨了他一眼:「禽獸,對孕婦下手。」
「醫生說三個月過後就穩定了,何況你已經四個月了。」
她正覺得納悶呢,距離上回他問醫生過去了這麼久,也見他有什麼舉動,原來忍到現在。
傅以曜貼著顧南奚的耳廓,聲線低啞地說道:「我會小心的,嗯?」
小心你妹。
還不是篤定她拒絕不了?
孕39周的時候,顧南奚羊水破了,在產房裡痛了十個小時,才艱難地誕下了一個重達75斤的男孩。
這個體重其實也不算很重,但是顧南奚本來就嬌小,產道也狹窄,分娩會有困難,醫生之前就提議她直接剖宮產,免得受雙重罪。
但是顧南奚卻說要試一下,她有信心能自己誕下她跟傅以曜的寶寶。
最後她做到了。
從懷孕到分娩,傅以曜幾乎一刻不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