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餘辰搖著頭重重地回答。
範婉婉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餘辰,你還真是自信啊。」
餘辰緊皺著眉頭,他的勝券在握在此刻瞬間崩塌,因為他察覺到範婉婉雖然沒有疾言厲色,但是決心十足。
「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不能明知道我的心思卻一直佯裝看不見,現在還用這種難堪的方式逼我妥協,有個像我這樣的傻子愛你,是不是很滿足虛榮心?可是餘辰,我沒有捧著一顆心讓人肆意踐踏的毛病,所以就這樣吧,我們離婚,無論如何。」
餘辰臉上的煩躁跟鬱積再明顯不過,這股情緒盤旋在他的胸腔中,像要撕裂他整個人般。
他緩緩地開口,嗓音充滿了喑啞,「我錯了,你可以罰我,但是我不可能答應離婚。」
「為什麼呢?」範婉婉側臉看著他,眸底是真真切切的不解,「你又不愛我,捆綁著這樁婚姻,準備當一對怨偶嗎?」
「不會是怨偶。」餘辰低著眸凝望著她,「我愛你的。」
範婉婉噗嗤一聲笑出來,然後抱歉地說道:「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只是你不覺得自己說這句話沒有任何說服力嗎?」
「怎麼沒有說服力了?」餘辰不由地有些火大,他難得表露一次心意。
「如果在今天之前,你說這話,我說不定真的感動得什麼都不顧了,巴不得不要跟你離婚,只是現在這個時機,你挑得並不好,我一個字都不信,別白費你的深情了。」
餘辰還是直直地看著她,眸色晦暗,整張臉在明媚的光線下,依然顯得有些無聲的黯然。
範婉婉輕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餘辰的手臂,軟聲說道:「我們好聚好散,我不過多苛責你,你也讓我覺得自己的付出值得好嗎?」
餘辰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以往處理過的任何事情都沒有這件事來得棘手。
放手?他就得失去法律上對他們婚姻的約束力。
可是不放手,能行嗎?
範婉婉:「飯我不吃了,我現在就搬走。」
餘辰嗓音粗啞地開口:「就這麼急嗎?」
「讓我現在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跟你一起吃飯,我做不到,餘辰,我並沒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
「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可以搬出去,你現在懷孕,需要人照顧,你在這裡住慣了,人也使喚慣了……」
「不用了。」範婉婉打斷道,「我說過我並不想住這裡。」
「那我給你安排別的住處,讓傭人也過去照顧你。」
範婉婉抿著唇,神色有幾分不耐煩。
餘辰低聲哀求:「你現在懷孕了,一個人我不放心,不然的話,我親自照顧你。」
範婉婉:「行,你給我安排我的住處,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肆意進出。」
「你的意思是,經過你的允許,我還可以進出?」
範婉婉:「……」真是給自己挖了個陷阱。
餘辰眼裡的陰霾因為這句話消散了不少,換上了幾分淺薄的笑意,「我現在送你過去。」
「讓司機送我就行了。」
「司機開不了屋子的門。」
範婉婉:「……」
範婉婉有幾個大箱子,餘辰分了幾次才搬完。
上車時範婉婉想去後座,餘辰抵住後座的門,涼薄地開腔:「我沒給人做司機的習慣。」
範婉婉輕嗤道:「沒人逼你做司機,不是你自己樂意嗎?」
餘辰:「……」
他依然沒做出讓步,定定地看著她。
這樣幼稚的較勁讓範婉婉有幾分想笑,她最終妥協,畢竟還餓著肚子。
餘辰的這處房產跟他的公司很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