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內側填出一個適宜登陸的碼頭。這個任務完成的太好了,以至於水手們不得不小心地航行,以免艦隻被這些新暗礁撞毀。
當這一切都結束後,旗艦“酒池肉林號”首先在臨時碼頭拋下了錨鏈,水手們匆忙用一塊狹長的木板鋪在船舷和陸地之間,並鋪上了鮮紅色的地毯。攸侯喜指揮官手握著青銅短劍,迫不及待地第一個踏上了南美洲的海灘。
“哦!該死的鐘螺科貝類!”
攸侯喜指揮官忽然痛苦地嚷道,他的腳在邁出第一步之後就被一枚鐘螺科的棘冠螺殘片扎傷了。出於職業素養,他在負痛的同時還及時地將這枚貝殼分了類——攸侯喜指揮官也是一位博物學者。
這些貝類是水警們當天丟棄在沙灘上的午餐殘渣,這是瑪雅聯合水警隊在殷軍登陸過程中唯一的一次反擊——非正式的。
在另外一些版本的史書中,攸侯喜指揮官在邁出第一步後,說的是“這是我個人的一小步,卻是帝辛陛下領導下的偉大殷商文明的一大步。”沒有人能證明這個說法,也沒有人能推翻這個說法,除非考古學者真的找到那枚鐘螺科棘冠螺,並找到那個把它丟在沙灘上的瑪雅水警,讓他把手按在《歸藏》上宣誓。
無論怎樣,攸侯喜指揮官都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踏足美洲大陸的人類 。在那個時候,哥倫布的直系祖先還在西班牙阿爾塔米拉巖洞裡畫野牛,並用簡陋的大棒子毆打它們的表兄尼德安人。
按照一些有偏見的西方歷史學家的說法,攸侯喜指揮官一定是白人,第一個踏足美洲大陸的只能是白種人。但這個說法經不起推敲,眾所周知,攸侯喜指揮官既沒有攜帶任何黑奴,也不喜歡馬鈴薯,這對於一個盎格魯撒克遜種的白人來說是不可思議的。
繼攸侯喜指揮官之後,殷軍的其他艦隻也陸續靠近碼頭。號角響起,按照批次卸下了一批批的水手、戰士、巫師、工匠和公共關係專家。攸侯喜指揮官堅定地認為,如果當時帝辛陛下手下有足夠的專家,就不會發生牧野之戰的倒戈悲劇。這位充滿了睿智的指揮官敏銳地意識到控制輿論的重要性,因此在他的要求下,這隻艦隊配備了兩百名這個專業領域的專家。
這些公共專家和巫師之間的合作非常愉快,巫師負責占卜,而公共專家負責在明天解釋為什麼巫師昨天的占卜在今天沒有實現。於是在漫長的航行旅途中,所有人都保持著對巫師權威的敬畏,一個管理學的經典案例。
殷商艦隊的登陸持續了大約整整一個下午,最後站在墨西哥西海岸邊的殷人總數達到了一萬人,他們攜帶了大量的青銅武器、工具、糧食種子和竹簡,甚至還有一輛精緻的兩輪馬車。跟這些闊人相比,一千多年後的第一批白人殖民者寒傖到可笑。
整個登陸行動結束後,工匠們開始有條不紊地就地建造營地,士兵們攜帶著弓箭潛入叢林,他們獵到了色彩斑斕的鸚鵡、美洲豹和僧帽猴。
攸侯喜指揮官則與巫師和公共關係專家們討論下一步的行動。攸侯喜指揮官指出海灘附近一定存在著一個瑪雅人的軍事基地,不然無法解釋那些繼航能力極短的獨木舟。
同時他還對瑪雅人的反應表示擔心,他們一定會覺察到獨木舟部隊的覆沒,繼而組織一切可能的力量反擊。在殷商軍的防禦工事沒有修好前,他不想與瑪雅軍的主力正面衝突。
其實攸侯喜指揮官的擔心是多餘的,瑪雅文明圈以奧爾梅克城邦(Olmec)為核心向周圍擴散,這種文明的擴散趨勢和方向是非線性的,犬牙交錯,雜亂無章。因此諸部落之間的交流體系極不完善,平均資訊傳播速度比音速慢一萬倍,也就是三公里/每天。
換句話說,從殷商軍在西海岸登陸開始到奧爾梅克部落得知此事,期間大約需要六十六天。如果傳播者在半路被野獸或其他敵對部落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