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誰都知道復活術又失敗了。
……
“陛下,請原諒,我已經盡力了!”法散低頭鞠了一躬,為他的失敗道歉。他的身體因為透支太多力量而微微發顫,汗水溼透了他的金邊白袍。
“馬克斯殿下的身體損傷實在太嚴重了,”法散繼續說,“我們無能為力。”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皇帝虛弱的問,他最後的希望也斷絕了,馬克斯的復活是不可能的了。其實法散第一次過來見到馬克斯的屍體的時候就提出這一點,但是皇帝還是執拗著要試一下。“沒有辦法了嗎?連身為第一輔祭的你也沒有辦法了?”維克多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那樣的悲傷絕望,簡直可以感動獅子,但是他面前這個人的眼睛中看不到一絲憐憫。
“我想這世界上除了守護之袍,沒有東西可以讓王子殿下復生了。”
“守護之袍?”皇帝騰的坐直了身子,他的眼神中又煥發出新的光彩,就好象溺水的人看到最後一根稻草。“那東西是真的?我的意思是……那件神器不是傳說?”
“是真的,那件聖物現在儲存在神殿的最隱秘的地方……”
“法散先生!”維克多突然撲上來,緊緊的握住法散的手——他幾乎是跪在地上了。此刻的他並不是皇帝,雄才偉略的野心家,而只是一個愛子心切的父親,一個已經不能承受更多打擊的老人。“求求你,想辦法救救馬克斯!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但是……”法散露出為難的表情,“藏放守護之袍的是女神眷顧之地,只有大司祭才有能力進入那裡……除了她沒有人可以進去拿到那件聖物!”
“有什麼辦法嗎?”皇帝緊緊的盯著面前這個和他差不多同齡的男人的眼睛,他的眼神中只有乞求,“求求你想想辦法!”
法散沉吟一陣,他的表情語氣聽起來並不怎麼肯定。
“我有一個辦法,但是需要大批的魔法師來幫忙!”
“我可以把我整個皇家魔法師團都派過去……”
治療師的臉上露出一絲任誰都無法察覺的笑,得意的笑。
“我盡力而為吧……”
……
在衝破雷特軍的包圍圈後,接下來僱傭兵們發揮了超想象的行軍速度。在金的記憶中,這接下來的一路都是耳邊的呼呼風聲中度過的。他們高速的前進——或者說高速逃逸——完全不給雷特邊境駐守部隊任何的機會,一下子就衝出了危險地帶,進入紅色聯盟的領土內。整個過程中他們只和一支小小的巡邏隊遭遇,後者幾乎立刻就被排山倒海的攻勢擊潰了。
金坐在帳篷邊吃著硬而無味的軍糧麵包,這是他三天來第一次靜靜的坐下來穩當的吃飯。這段不愉快的路途終於結束了,今天下午,他們就和友軍匯合了,現在再也不用那麼狂跑著逃命了。金並不關心其他的,對他來說,臨時僱傭兵的生活已經結束了。
他的心中現在只剩下最後一絲牽掛,那就是那天晚上那個半妖精少女提出的不可思議的問題。
遮掩夕陽的一小片雲被風吹走,太陽最後的光輝灑落到大地上,讓金坐著的身軀在地上留下長長的影子。魔法師饒有趣味的一邊吃一邊看著自己的影子用一種緩慢的速度延長。
金對那場戰鬥依然記得很清楚,在那場戰鬥中,他才體會到戰場的感覺,確確實實的感到戰鬥和勝利。在釋放神之雷的時候,金是毫不猶豫的就向敵人最密集的位置釋放的,那個時候真的有一種找到了自己的感覺,金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熱血沸騰的殺死幾百人。這就是所謂的嗜血嗎?當時不覺得,事後才發現自己有多麼可怕。他記得在追殺敗兵的時候,自己用最後僅存的一點魔力攻擊那些無助逃亡計程車兵的情況,當時彷彿身體中滿是興奮,連魔法都在超常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