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中,我奮力掙扎,難道我就要這麼被他如同一個木偶一樣牽來扯去,什麼時候才是頭?
“不走難道等著寧古頤再來折騰你麼?要知道那個女人可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讓人生不如死的本事多的很?”斯拓雅冷淡的道,拽著我並不在意我的掙扎。
“她和你一樣,難道你就會放過我?”我也冷笑,這兩個半斤八兩,難道還有區別?
“你不想知道你那個侯爺怎麼樣了麼?你捨得死?”斯拓雅看了我一眼,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我皺了下眉,他總是知道怎麼攻擊我最弱的防線,將我的掙扎輕易化解,我是不捨得死,也許我以前對於死亡持無所謂的態度,可是自從心裡放了個人,我就無法再如以前那樣叢容面對死亡。
“我現在不會折騰你,放心,你的命在我手裡金貴著呢,不過我不保證寧古頤會在意,所以,乖乖跟著我,聽話,有你好果子吃!”斯拓雅語氣似乎又有了以前的輕蔑,但是那種說不出的奇怪就是與以往不同。
我在他面前就只有聽從的份,只能聽任他擺佈,他話是不客氣,但是手底下卻前所未有的溫柔,抱著我上了馬,將我用裘皮裹緊了,又喝馬前行。
一百一十二 聖地
我在夜色裡被帶著不知道走了多久,昏昏沉沉的繼續睡眠,等我完全清醒,是被一陣急促的顛簸吵醒的。
斯拓雅駕著馬正在加速,後面更有急促的馬蹄聲不絕與耳,像是有眾多的馬騎在追趕著,我被緊緊摟在他的懷抱裡,在疾風驟雨的奔跑中才不至於掉下去。
見我醒了,他道:“抱緊了,我要加速了!”
眼見得形勢危急,我下意思抱住了他的腰,他立刻騰出手來促馬疾馳,我仰頭,只能看到他堅毅緊繃的臉部線條,斧劈刀削的臉因為嚴肅而減了點妖嬈,加了點威儀。
“大且渠,大且渠,請停停,請停下吧!”後面傳來呼喚聲:“俾王說了,只要把這女人給了弩梨王,弩梨王他們會在太子殿下面前說好話的,求您不要執迷不悟了吧!”
斯拓雅直視著前方,墨綠的眼裡沒有波瀾,只是用白皙的手握緊了韁繩,朝前賓士,對後面的呼喊充耳不聞。
沙漠的風,如同火龍的舌頭,舔舐著□的面板僅存的溼意,驕陽如烤,帶著鹹澀,我感覺到幾乎要與風齊平的速度,顛得渾身的傷口再次一層層裂開。
幾乎無法開口,因為只要稍稍張開嘴,就有沙礫飛進來,為了不掉下去,我用了我的所有力量抱住斯拓雅消瘦的腰桿,更是無法插話。
斯拓雅縱馬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到底朝了那個方向,只聽見後面的人遠遠高呼:“大且渠,別再跑了,前面是禁地,孤圖草原不能進啊!”
斯拓雅置若罔聞,一味前行,馬不停蹄,後面的馬蹄聲逐漸淡去。
馬兒載著我們進入了一個茫茫草原,黃沙漠漠的天地立刻被一種森森冷冷的遼闊草原所代替,而且,是一片帶著林子的草原。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巨響:“哪裡來的陌生人,擅闖聖地者死,速速離開,否者,扎薩大神座下天浮屠誅死無縱!”
這聲音如同晴天霹靂,雷霆千里,山崗震動。
斯拓雅恍若未聞,只顧縱馬馳聘,悠忽之間已近草原邊緣。
只聽得半空裡流火乍起,如同天降神兵,突然四面八方竄出數十騎赤膘騂馬來。
一匹匹高頭大馬皆赤鐵銅甲罩身,馬上之人亦重鎧壓身,呼拉拉一字排開,如同鬼兵。
嘩啦一聲巨響,漫天如同壓下重幕,一張巨大的蛛網形鐵鏈網鋪天蓋地罩來。
斯拓雅一手將我攬住,低喝一聲:“抱緊了!”人如離線之箏,離馬而起,斜斜飛出。
他就像一隻巨大的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