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滴到自己的身上他心疼了。
輕輕地移開了自己的雙腿,他又像開始的時候那樣靠著牆坐好,伸臂把低著頭落淚的姜暖小心地撈起來,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後雙臂環著她的身子輕搖著低語著像哄一個孩子:“暖暖啊……”他這樣拉長了聲音喚著她的名字:“你不要生氣了。我知道你又在和自己生氣了……你不要躲著我,昨天你說了那些話我都想過了,原來你說的話我也想過了,於是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了。”
“……”姜暖被他氣得只能更多的流淚。
“你還和我講道理呢,其實你自己也是迷茫的對不對?”岑相思把頭靠在姜暖的肩上,每說一句話都如同在她的耳邊呢喃一般:“你說我不知道自己的感受,要用親吻去試探。後來我就明白了,我就是喜歡你啊,我喜歡暖暖,我想要去親吻你……”
眼淚彷彿一下子就乾涸了,姜暖哭不出了,心裡那石頭蓋起來的堅硬的堡壘,似乎出現了一條裂縫,姜暖知道自己要完蛋了。她不懼怕愛情,她懼怕的是無望的沒有未來的愛情,岑相思能陪著她走多遠走多久呢……
“暖暖,你不要老躲著我,每次看到你這樣我就會難受。若是因為這個傷害到了你,你也必須原諒我!因為我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與女子相處,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子。”
“哼!又哄我。”姜暖因為才哭過,所以說話時還帶著濃濃的鼻音:“什麼第一個喜歡的女子,你難道不喜歡你孃親麼?”
岑相思的身體很明顯的僵了一下,然後他才抱著姜暖的身體又搖晃起來:“你和我說話了啊,這樣多好。可不要哭了,看著你落淚我就覺得自己不夠好……可是,我真是很好的一個人了,比那個商戶,還有那個種地的好多了!”
“這和人家有關係麼?”姜暖被他的話氣得沒話說。
“怎麼沒有!”收緊了手臂,把好不容易乖乖坐在自己懷中的女子又抱緊了些,他有些生氣的說道:“就說剛才吧,你和那個姓竇的說話時都是一直笑的,你都沒有這樣和我說過話,我看著就氣得要死,真想拿酒罈子砸他!”
姜暖腦補了一下畢月烏殿下的二郎神造型,想起了他腦袋上被盤子砍過的印記,馬上明白,他說的不只是嚇唬人的話。
不過馬上姜暖就覺得這個事情好像有些跳出她原來的理解了:“其實……其實那個畢月烏還有竇崖……”她想說,其實那兩個都是對你有想法的好吧。可才提到人家的名字就被那個妖精止住了。
“別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的名字,以後你的口中只能叫我的名字。”他把頭抬了起來盯著她說道。
“哪有你這樣的,你這也太霸道了!照你這麼說我連我家阿溫也叫不得了?”姜暖覺得這傢伙的心思真是沒法猜透,小氣起來比毒婦還讓人頭疼。
“那個小鬼啊……”岑相思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那個小鬼就算了,不過他那麼大了,你以後不許和他睡一個房間了!”
“……”姜暖再次無語,被他氣得一點脾氣沒有,乾脆閉上眼裝死,也算是一種無聲的抗議了。
“暖暖啊……暖暖啊……”看她又不說話了,岑相思用力搖了了她幾下,嬌嬌地喚著她的名字。
“聽著呢,別叫魂兒了。”姜暖只好又睜開眼來無奈的回道。
“你叫叫我。”‘岑寶寶’開始撒嬌。
“王爺。”姜暖面無表情的叫道。
“不是這個。”某人繼續軟磨硬泡。
“妖精。”姜暖依舊面無表情。
“暖暖!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妖精就是妖精啊,果然兩句話後尾巴就露出來了。
“撲哧!”姜暖破功,再也繃不住勁,笑了出來,她側過頭問道:“岑相思,你是在追求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