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所以,只希望在您這裡痛痛快快地過幾天安逸的日子啊。”
“為什麼這麼說?”姜暖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想要看看她傷到沒有。卻被楊玉環拉著坐到了旁邊的石凳上。
“王爺說能解就一定能行的,你別這麼絕望。”從袖籠裡拽出布帕子,姜暖輕輕地擦拭著楊玉環眼角溢位的淚水。
“姜小姐……”楊玉環突然跪倒她的身邊,抱著她,把頭伏在姜暖的腿上,無聲地哭泣著。
姜暖只看見這個女子的雙肩在不停的抖動,卻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便更覺心疼。她記起在霞蔚軒住著的時候,她被打得臉腫的都變了形,後來先跪謝了太妃娘娘賞的那頓打!
宮裡的女人,尤其是做下人的宮女,活得真實太壓抑了!姜暖看著撲在自己身前痛哭的女子,哪怕是離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她依舊不敢痛哭出聲,再多的痛苦也只能忍著,再忍著……她早就不會像正常女人那樣活著了……
姜暖心裡針扎似的疼,可她眼裡是乾澀,只有怒火,她流不出同情的淚水。只能用手一下一下地在楊玉環的後背上輕拍著,像哄阿溫那樣,很輕很輕地安撫著她。
直到過了很久之後,姜暖只覺得自己大腿上的衣裙已經溼了好大一片的時候,楊玉環才慢慢地安靜下來。可她依舊伏在姜暖的腿上沒有抬頭。
“哭一場,心裡痛快些了吧?”姜暖低聲問道。
“嗯。”楊玉環聲音嘶啞地應了。
“那就起來吧,不要跪在地上,早晨天涼。”伸手架住了她,姜暖想要把她扶起來。
“我把您的衣衫弄髒了!”楊玉環抬頭說道:“您快去吧換下來,我這就給洗了……”
姜暖把她按到了石凳上,然後鄭重地說道:“今天王爺若是回來我就去給你求藥。你以後不要在這麼糟踐自己。好好活著。我們女人,活的本就艱難,不管別人怎麼輕賤我們,我們自己都要好好地照顧自己,愛惜自己……不到歲數老得該死的時候,絕不輕易說死……”
才下去的淚水有一次盈出了楊玉環的眼眶,她撩起圍裙來抹了一把,然後吸溜這鼻子說道:“今天,能聽到您說出這麼一句暖心的話來,我就覺得很高興了!至於別的,聽天由命吧……”
“為什麼還這麼說?”姜暖以為那解藥過於貴重,自己求不來呢,才要再說幾句,楊玉環已經苦笑著開了口:“別去求王爺了,沒用的……”
“因為這解藥的藥引就是宸太妃的鮮血!”
“什麼?!”姜暖覺得自己沒有聽明白,怎麼這毒還需要這麼奇怪的東西做解藥呢?
“‘凝香’是蠱毒,它做的時候就是用了宸太妃的血,若想引出蠱蟲自然還是需要這個,所以王爺雖然知道解藥的配方,可他怎會為了救我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去傷害他自己的孃親呢。”楊玉環臉上的苦笑褪去,臉色難看的很,“這一次,太妃讓我給您下的毒也是這個。”
姜暖坐在石凳上,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她似乎明白了,難怪對自己提出的要求幾乎只有求必應的岑相思,並沒有痛快的答應自己去為楊玉環解毒,而是,解這蠱毒的藥引居然是要從宸太妃身上去取……
這個老妖婆啊!她現在已經與山下斷了一切的聯絡,根本就不能再左右她的兒子了,於是她就用了這麼一條狠毒的計量!
這惡女人根本的目的就不是讓楊玉環來毒殺自己,而是利用自己愛管閒事的毛病,讓自己去找岑相思求解藥。而岑相思對自己的要求是不會的拒絕的,那,他就只好自己乖乖地送上門去見自己的母親了!
宸太妃已經把楊玉環和姜暖的性子摸透。
她猜到楊玉環必是寧可自己死去,也不會傷害姜暖的。而姜暖不明所以,一定不會看著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