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飛晨眉頭一挑:“正好作為試煉,若控制不了自己,刷論壇成癮而耽擱修行,也沒資格修行,不是?”
李靜洵不喜修士們玩物喪志,沉迷在這些雜物上而被天魔阻道。但姬飛晨反而認為,這是一場磨礪。
二人的理念衝突立刻展露無遺。
場上氣氛頓時又僵持下來。
過了一會兒,李靜洵才嘆道:“天乙圭這種東西不能沒有節制。成仙之後也就罷了,那些蛻凡期的小輩可抵抗不了這等誘惑。求同存異吧,你回頭讓靳少蘭做一些限制,每天限制時辰吧!”
猶豫下,姬飛晨頷首:“回頭我讓少蘭在天乙圭中新增一個師長系統。讓師長可以查閱弟子們的上線時間,並且有權利對徒弟們的每日上線時間做出限制。這個防沉迷系統,你可滿意了?”
“但願有效。”
世界上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哪怕龍淵內部諸子,立場理念都有分歧,只不過是大致上求同存異,共同攜手而已。
太上三十三位傳人,彼此之間也有親疏遠近,理念差異同樣存在。
只不過姬飛晨和李靜洵都是極為自主的人,從小到大獨立生存,不願意接受其他人的理念,很難對彼此妥協。
必須有人先讓一步,才能真正坐下來慢慢談。
眼下李靜洵讓出一步,姬飛晨也跟著退一步,總算讓這件事開了一個好頭。
“再一件,回頭你們龍淵在各洲挑選代理人的時候,麻煩眼睛放亮一點,不要找那些有滅世思想,或者稱霸天下的人。”
萊萬寶的商會錢多,而他最喜歡乾的事,就是去各大洲資助修士,幫修士們建立自己的組織。而那些修士從而滋生野心,就會開始對各大洲的擾亂。對龍淵而言,利用這些代理人攪風攪雨,進行靳少蘭的研究,可以節省龍淵的人力。但對太上宮而言,恨不得弄死這些組織。
這些年雙方爭鬥的流程總結下來,很簡單:首先,萊萬寶的商會去各大洲資助一些野心家。其次,靳少蘭將某個試驗品送過去,利用這些野心家完成實驗。當這些組織達到一定規模,便會進入太上宮的視野。在這些人攪風攪雨破壞秩序的時候,太上宮就會出面幫龍淵擦屁股。
對太上宮而言,龍淵就是麻煩的象徵。
“這不是挺好的嗎?”姬飛晨摸著下巴,迴護自家人說:“你瞧,我們完成實驗成果,收回本金。而你們得以維護各洲秩序,宣揚太上宮的名聲。大家雙贏啊!”
“雙贏?”李靜洵皮笑肉不笑:“你似乎忘了,有些組織反噬龍淵,到時候你們也有麻煩。石野他們就是這麼認識的。”
“所以說嘛,患難見真情。咱們兩家雖然立場不同,但交情好啊。石野跟你們家宋師妹,還有……”姬飛晨看了看李靜洵,跳了過去:“還有跟晨空,我對他可是很欣賞的。”
“再說了。我們龍淵又不是刻意找那些野心家合作,這只是老萊識人不明。”姬飛晨對這一點,咬得死死的。
笑話,如果說是跑去各洲明確搞事,這不是擺明被地府記過嗎?
“是啊,到底是有地府帝君做靠山,他又何懼之有?”
“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怎麼平白汙人清白,我從來不包庇任何一個龍淵同伴。一切按照地府規章辦事。”
“……”
見李靜洵不信,姬飛晨重申:“老萊是拿錢去各洲做慈善去了。對,作慈善!你應該知道吧,他的商會經常開善堂,照顧凡間孤兒。”
“呵呵,若非這一點,他怎麼能多次逃過地府的清算?”李靜洵嘆息道:“他每資助一個野心家,都會先讓那些野心家建立幾個善堂收養孤兒。但每次,他都會給運營善堂十倍以上的資金,美其名曰‘做善事’。可多餘的錢怎麼花,都是那些野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