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暗暗的過了一招。
“來者是客,弄些好酒好茶的招待吧!”
白景霖率先收回目光,挑了唇道,他不是怕了她,而是以他一個堂堂的大男人身份,去這樣打量著一個女子,目不轉睛的看,到底是有些跌份的。
“沒酒,涼茶,你隨便!”
楚雅兒也鬆了一口氣的回道,這樣與他對視的壓力……很大。
不過,她也不是輕易服輸的人,直接雙臂抱了胸,挑釁的抬了下巴,看那一壺她剛剛喝過的涼茶,“如果不介意本姑娘口水的話,你也可以就著喝的。”
唔!
這樣的意思,還有一層,那也算間接接吻了?
“哦,既然楚姑娘有這雅興,本王,如何敢不從?”
白景霖也是個桀驁的人。
這世間,除了有數的那麼幾人能壓制他之外,楚雅兒這還是第一人,敢這麼與他說話。
伸手抓起那茶壺,果然就著茶壺嘴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楚雅兒額頭青筋直跳,一臉黑線,有一種跳起來跑路的衝動。
讓他喝,還真喝啊!
“不錯,味道很好!”
意猶未盡,白景霖瀟灑一笑,將茶壺放下,隱隱笑起的眼底,有絕對挑釁的意味存在。
楚雅兒聳了聳肩,認輸了,“好,算你厲害。不過,你還沒說,這大半夜前來,是找南明玄的,還是來找我的?”
楚雅兒的想法,後一個的可能性不太大,畢竟他們兩個之間,沒什麼交集。沒想到,白景霖卻是突然一笑,壓低聲音的道,“本王聽說,你想去逛花船?”
“你怎麼知道?”
楚雅兒警惕,這又是一個坑嗎?
“呵!這整個天下,有本王不知道的事情嗎?”
白景霖得意一笑,話題再度拉回,“說吧,想不想去?”
這提議,很有誘惑性。
楚雅兒考慮不過半分鐘,點頭,“想去!”
“好!”
白景霖起身,說走就走,楚雅兒看他一眼,“等等,我換身衣服。”
這東柳閣可是與先前的客房不同,不止讓她在物質上有著絕對的享受,也讓她精神上感覺自己被尊重了許多。
至少,不再沒衣服穿的各種披被子亂跑了。
白景霖等著她,打趣道,“有沒有麻雀變鳳凰的感覺?”
屏風後,楚雅兒悉悉索索的換著衣服,反駁道,“本姑娘從來就是鳳凰。”
“唔,是嗎?”
白景霖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突然又一笑道,“初見你時,你是泡在水裡的吧?感覺很清純,可現在這一見,覺得又太小瞧了你。”
“是嗎?那時候我覺得你還是個好人呢,可後來一見,又覺得你這人真的挺討厭的。”
楚雅兒將衣服換好,拉開屏風走出來,一身合體的男裝,白得耀眼,奪目,向著一臉驚豔之色的白景霖毫無退縮的針鋒相對。
彼此之間花火滋滋暴響,這是戰爭要打響的訊號嗎?
靜默片刻,白景霖將視線收回,心思有些跳,“彼此彼此。不過……你確定要穿這麼一身去嗎?秦淮河的姑娘們,還不吃了你哪?”
尤其是,這件事假若要被南明玄發現的時候,該是何等的一個暴怒?
“要走就走,那這麼磨磨嘰嘰的?”
楚雅兒哼了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誰知道白景霖此番帶她去花船,會碰到些什麼事?
抬腳往前走了兩步,又忽然想到什麼,回頭問道,“今天什麼日子了?”
白景霖下意識回:“七月初七。”
嗯?
楚雅兒就笑了,“牛郎織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