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人,心裡又一突,罷了罷了,生死由命,這一次,你若再不死,我不會再殺你。
果斷的拉了門,迅速逃離。
以花千葉的速度,眨眼間不跑,再想跑,難如登天。
楚雅兒眉眼一斜,就看到男人,有一隻袖子,是空蕩蕩的落魄。
如此美男子,倒真是可惜了。
眸光一閃,再低頭看一眼手中的糖人,唇角輕然勾起。
等得花千葉瞬息竄上樓的時候,楚雅兒正四平八穩的坐在美人榻上,手裡拿一根糖人,眼巴巴的研究著。
看那一雙眼睛,清澈,透亮,宛若藍天碧洗,幾乎清可鑑人。
花千葉斜抱著肩到門口,盯著楚雅兒看了片刻,“丫頭,壞人呢?”
楚雅兒頭也不抬,“被打跑了。”
粘了無數根糖線的手指,白嫩嫩的指著門口,正對著花千葉的鼻子。
花千葉哭笑不得。
“被誰打跑了?”
走到榻邊,笑眯眯哄著,“丫頭這個糖人,是剛剛那個壞人給你的嗎?”
視線落到她的臉上,不見半點驚慌,倒是驚奇無限。
又凝眸看著她指間的糖人,瀲灩風華的眼底,湧起了波lang滔頭。
楚雅兒尚不知這糖人闖了禍,她拿在手裡玩著,也不吃,“花哥哥,你看,漂亮嗎?”
好巧妙的心思。
這一支糖人,是完全根據楚雅兒的相貌,活靈活現的一個翻版。
花千葉眸光更深,唇角勾起的冷意,若森森寒芒。
這來人,本事不小啊,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此猖獗,又來去自如,可是太過小看了他花千葉?
直到天黑,綠蘿也沒將那下毒的人找出來,花千葉倒也沒罰她什麼,只說這事,他心裡有數。
綠蘿便鬆了一口氣,但警覺性,更高了。
如果,連這摘星樓,都能被人隨便滲透,加潛入的話,那要她們這些娘子軍,有什麼用?
“行了,這事,你也辦不了了,細心去準備別的吧。”
手腕子活動活動,花千葉一身刺目的紅,忽然就帶出了一種鮮血的味道。
那是肅殺了多少人,才能換來的狠?
綠蘿打個寒戰,退了下去,花千葉唇角勾起的冷笑,比那天上的星月,更加冷寒。
只差一些,便要徹底走圓的月亮,昭示著這一年的八月中秋,終於來了。
摘星樓一大早,就起來忙活了。
又是準備香案,又是準備一應祭祀,感覺,比祭奠親孃老子,還要來得仔細吧?
“哎喲喂,可真是沒勁……綠蘿,你說咱們這摘星樓,也關門歇業好長時間了,姐妹們都閒得快長毛了,公子為什麼還不開放這樓呢?”
紅豔沒精打采收拾著,嘴裡又唸叨,“自從那英王謀反過後,這就沒個好日子過了……”
幾天不接客,她身上都長毛,何況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公子就沒個動靜了?
“給我閉嘴吧!骨子裡就是個**,你還嫌公子不夠煩?!”
綠蘿厲聲罵著,臉色沉凝得,可比天山雪寒。
這話,也真是很不留口德。
紅豔也頓時跟著怒了,“你個小賤人,你才是**呢!這整個摘星樓,誰不知道你早早晚晚的就想爬公子的床,如果青女是走了,你得了機會了是不是?”
草!
怒火上升,紅豔將手裡正要掛起的燈籠狠狠一甩,原本好好的一對,挺喜慶的,現在就變成了孤單燕影的一隻。
她這邊一動作,綠蘿想也不想,“啪”就給了她一耳光,狠戾的道,“賤貨!別說現在青女不在這裡,就算她在這裡……你又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