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河邊,花千葉仍舊一身的紅,肆意慵懶的靠著她。
一隻長臂,圈過她略顯肥腴的腰間,拉向自己的距離。
不遠,亦不近。
遠看,像是神仙眷侶,格外的金童玉女,近看……這特麼就是一對斷袖啊!
划船路過的人,都覺得分外髒了眼。
有人便嘀咕,“奇怪了,那男人的肚子,也會懷孕嗎?”
尤其多看楚雅兒一眼,後者頓時就覺得額頭太陽穴,突突亂跳,想要殺人了。
“花千葉,你是故意的!”
磨牙一聲低喝,花千葉呵呵就笑,玩味的瞅著她,氣息氤氳,噴入耳間,“丫頭,不裝了嗎?”
“你!”
楚雅兒懊惱,“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簡單,你的鼻子,你的眼睛。”
花千葉給出的答案很明確,“智商退化,警惕性卻更高,那粥裡的毒,糖人裡的毒,你一次看出是碰巧,二次看出,是恰合嗎?”
“你喊有壞人,你喊救命,可我上樓,你卻雙眼閃閃,沒有一點驚怕,你覺得,這像是一個傻子嗎?”
“你在看戲,還知道,這女人打架,很有看頭,你像是個傻子嗎?”
一樁樁一件件,其實她漏洞很多,他只是挑幾個,比較更有說服力的。
楚雅兒就覺得,這男人,真的不容忽視。
“怎麼?還不願承認嗎?”
他修長的指尖,輕輕點著她的俏鼻,“美人兒,你總是這樣的精靈,機透,你又讓我,怎麼能夠放開你嗎?”
怎麼辦?越來越愛了好不好?
楚雅兒一張臉,就變得格外複雜。
忍不住一聲低吟,“我草!你這個花狐狸!”
他如此霸道,肆意,灼灼的吐鼻,映著她的臉,比河邊的陽光還豔。
她都裝得那麼像了,他居然還能識破?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雙火眼金睛?
她沒有直接承認,不過這句“花狐狸”一出,花千葉忽然就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呵!終於算是逼出了你,丫頭,說說吧,你想做什麼?”
不管怎麼樣,她是藉著他的手,演繹了這麼一齣戲。
特別的……讓他不可思議。
枉他還身為邪醫,居然都查不出,她的中毒,她的失憶,都是裝的嗎?
“沒想做什麼,只是覺得人活著,那麼聰明做什麼?輕輕鬆鬆多好。有時候,一個傻子,比一個聰明人,更快樂。難道不是嗎?”
介意那河邊路往行人的目光,楚雅兒推開他,保持了一定距離。
她現在有肚子啊,她不喜歡被人當怪物看。
唔!
尤其,還是一隻懷了孕的斷袖,太惡寒。
“為了躲開南明玄,還是為了躲開你爹?或者,也為了躲開我?”
她不說,他便一針見血的主動點出。
有些事,有些傷,你不主動去揭開,它就永遠有膿瘡在裡面,天長日久,就會爛得,再也無法癒合。
“雅兒,你應該相信我。你不願意的事情,我向你保證,沒有任何人,可以逼迫你。”
他舉手,發誓,“這任何人,包括南明玄,包括你爹,也包括南明玄。”
這一個立誓,他是很認真的,用他的心來發誓。
他愛她,便要永遠無條件去守護她。
“雅兒,我這樣說,你可明白?”
金陵河,水波漣漪,船隻動盪。
各路的才子,佳士,都趨之若鶩往這邊走,不去尋花問柳,求的,就是一時的海闊天空。
自古佳人才子,有多少,是相逢於這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