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去?”
“……”
楚雅兒狠狠瞪他一眼,“把空心草杆拿來,快!”
白景霖便又把空心草杆找過來,還好這地方,算是一片綠洲,這草還真有,放在別處,哪裡找去?
白景霖一邊面無表情想著,一邊又眼睛也不眨的盯著楚雅兒的動作,就見她下一刻,已經完全將整隻右手都伸出容意的腹中,白景霖這次不止是傻眼了,他眼一翻,想要暈。
“不許動!”
楚雅兒一聲厲喝,猛的閉了眼,白景霖驚悚過頭,就那樣愣愣的保持著翻白眼的衝動,然後看著那個就像是厲鬼正在偷心一般的女人,將整隻右手,放在容意的腹中,四處探索。
“這裡,沒事……這裡,也不是……這裡,唔!”
完全憑著腦中的記憶,將前一世曾經偶然看過的人體分佈圖的結構,完全的用在了這上面。
當她的指尖,終於摸到一處溫熱的器官上,斜斜刺著一根尖物之時,她目光一亮,還好,並不嚴重!
找到了損傷處,她的手上,已滿是鮮血,浸過烈酒的空心草杆拿過來,她小心翼翼順著指尖插了進去,那紅得發紫的鮮血,就順著那空心草杆,一滴一滴的流了出來,轉眼,滴了一大片。
白景霖看著眼暈啊,手指都在發顫。
這樣的救人法,怎麼看著,感覺比殺人還恐怖?
“白景霖,魚腸線,快!”
胸中沉積的淤血終於導得差不多,楚雅兒沉穩的一聲喊,然後……慢慢將那紮在器官上的尖物小心的匯出,歸位。
白景霖面無表情的,將浸過烈酒,已經在燈上烤乾的魚腸線拿過來,楚雅兒憑著一隻手,小心翼翼的那將斷位的肋骨,纏繞,固定。
這其中,免不了再有出血的事件發生,白景霖就木然的去點穴,止血,他現在,就是一活動的止血鉗。
而做完這一切,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但這還遠遠不夠,還需要再進一步。
這個時候,楚雅兒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依著她的估算,這應該是折斷的肋骨扎到肺上了,所以才會引起呼吸急促,吐血不止。但是,現在淤血導空,斷掉的肋骨歸位,那是不是應該再加一些止血的藥?
要不然,這肺上到底還是有一大口子,這沒法好啊!
怎麼辦怎麼辦?
她腦子拼命想著前世的一切影片,無論是電視還是其它,那醫生是怎麼救人啊……
“雅兒,怎麼了?”
白景霖見她愣了一會兒,都再沒有沒有動,而床上這人還生死不知的躺著時,神來之筆的提醒一句,“雅兒,要不要上好的止血散?”
“要!”
正在糾結的楚雅兒瞬間回神,一咬牙,“快,止血散拿來!”
死馬當活馬醫,活了,是老天開眼,不收她的命。死了……她也算盡力了,救不活她,她就殺了綠蘿,給她報仇!
眸中狠意一閃,白景霖將上好的止血散拿過來,楚雅兒一隻手壓了那流血的腹內部位,一隻手翻轉掌心,“倒給我。”
白景霖默不作聲,一切行動聽指令。
止血散送進去,很快就不再流血。
楚雅兒終於再長出一口氣,又用空心草導了一些血出來,直到自認為差不多了,這才拿了同樣用烈酒消過毒的針,穿了魚腸線,細細的縫合起傷口來……
趁此機會,白景霖就跑了出來,然後,一屁股就坐了門口,發現這兩條腿,真是再也不能動了。
恐怖,真恐怖啊!
說完這一切,熊瞎子也自覺得屁股下冒涼風,蛋疼得緊。
“臥槽!這聖女這麼厲害?”
滿臉的鬍子,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