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楚雅兒接過,那微微寒涼的一顆心,終於有所溫暖。
時隔多日,父母身死的訊息,已經讓她慢慢消化,卻不知該如何,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南明玄。
當日那一頓胖揍,只是下意識的一種發洩,現如今,需要真正的來挑開這層心防,她還得更加努力。
“三寶,你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是應該放過他,還是應該放過我自己?”
縱然這個靈魂,是某個異時代的產物,可她這具**,卻真真切切是他楚飛龍的女兒。
再加上,紅豔說得也沒錯,她的父母,慘死在皇帝的手裡,她難道還要不知羞恥繼續與這仇人的兒子繼續滾床單嗎?父母在天之靈,也會恨死了她!
“主子,三寶不知道啊,如果容意姐姐在就好了。”
三寶萌貨咬著手指頭裝傻,她的腦子裡除了吃,就是忠,這兩點,最讓楚雅兒滿意,也是最讓她頭疼。
“好了,沒事了,你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明天……主子帶著辦件事。”
楚雅兒默了下,容意離開這麼久,生死不知,她也想容意了。
心頭更加煩亂,罷手吩咐著三寶退下,心裡亂糟糟的,忍不住嘆口氣,抱住腦袋。
她先前才說,要懂得珍惜,懂得擁有,可轉眼……當這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可掌控的時候,她真的無法去做到淡然無視,相處如同從前。
南明玄,這真是老天爺一次次的看我們不順眼,一次次的給我們以苦難嗎?
大帳門口一晃,一道窈窕的身影進來,妖紅的衣衫,是一種東施效顰的美豔。
楚雅兒不用抬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三更半夜不睡覺,跟到我這裡,就不怕被當成刺客抓了?”
紅唇疾吐,楚雅兒心情不好,不用給任何人面子。
紅豔笑著進來,腰肢扭得相當有韻味,“喲!聖女大人,這是心情不好麼?”
手裡的令牌拿出來晃晃,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來意,“本官奉祭祀大人之令,算是大周邊關軍部監軍身份,聖女大人如果非要將本監軍大人當成刺客抓了,這是要挑戰祭祀大人的權威麼?”
花千葉教出的女人,果斷的就應該像紅豔這樣。
紅是紅,黑是黑,羨慕就是羨慕,嫉妒就是嫉妒,不應該像是綠蘿那樣的蛇蠍心腸。
失去了容意,楚雅兒瞬間覺得,紅豔心裡的苦,或者也從來不比她少。
嘆一口,“紅豔,我們坐下聊聊?”
紅豔頓時詫異,眼珠子有些不使。
“你要說什麼?要坐下聊聊?這開玩笑吧?”
她誇張的大聲說。她今天來,就是想要趾高氣揚的想要在楚雅兒這裡撈回面子,順便,連打擊再侮辱,要把楚雅兒這賤女人,永遠踩到腳下,永生不得超生的。
現在,她卻突然來這麼一出,“好好談談”,那到底要不要好好談呢?
“當然,如果紅豔姑娘願意的話。”
楚雅兒攤攤手,表現得意料之外的誠懇,“我想,你我之間,並無任何深仇大恨,你喜歡花千葉,這個問題大家心知肚明,可我楚雅兒也只能是南明玄的女人,這與你,並無威脅,對不對?”
有些人不撥不明,有些事不點不亮。
楚雅兒相信,紅豔的本質並不壞,她只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而已。
“哼!那你覺得,以我當下如今的身份,會與你進行合作麼?”
令牌收起,紅豔昂著下巴,用餘光斜著楚雅兒,“還是說,聖女大人覺得,我紅豔就是一傻的,隨便給我倆甜棗,我就得老老實實跟你屁股後頭為你鞍前馬後?”
紅豔眯著眼,她也不是好相與的。
楚雅兒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