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部門的員工,朝夕相處,每個人是什麼性子彼此都心知肚明。
高壓之下,即便沒有板上釘釘的證據,也會有人說出懷疑物件——那人做賊心虛,一旦被指認,多少會露出馬腳。
穆晚晴皺眉,“你不要這樣興師動眾,我只想低調處理。”
文湛還想說服她,可她反倒主動轉移話題:“你出去那麼久,找到陸可珺了嗎?”
一提這事,文湛臉色微變,“你關心這個做什麼?”
“隨口問問。”
她的確是隨口問問,就是想岔開話題而已。
“找到了,顧昕辰已經陪她重新回了醫院,如果沒有意外,明天上午就做手術。”文湛清清冷冷地回應。
他們派出許多人,把陸可珺平日去的地方全都找遍了,也把她的朋友全都打電話問過了,最後在江邊灘塗那裡找到。
陸可珺發現他們後,起身朝冰冷的江水裡走,竟鬧著要尋死,顧昕辰衝到江裡將她拽起,強行送到了醫院。
原本他早就可以回來了,是陸母打電話給他,說陸可珺現在鑽進了牛角尖,誰的話都不聽,想讓他去勸勸,沒準兒聽他的。
文湛心裡是不願意去當著說客的,於情於理都不合適,也讓顧昕辰很沒面子。
可想到那個胎兒的夭折多少跟自己有關,良心上不安,只好又去了。
所以弄到這麼晚回來。
穆晚晴聽他這麼說,譏誚地嘲諷道:“那你明天不還得去陪她?”
“……”文湛被這話頂的,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陸可珺確實要求他明天去醫院陪同,說只有這樣她才會去做手術。
他心裡一百個抗拒,可後來陸母在走廊裡也跟他說,讓他先順著自家女兒,畢竟身體最重要,等這事過去,他們要怎麼樣都不會再幹預。
文湛能說什麼……
“明天上午,我過去一趟,等她進了手術室我就回來。”頭一回在女人面前,他感到深深愧疚,感到抬不起頭。
穆晚晴心裡一片寒涼,笑著說:“女人做流產手術挺遭罪的,你還是好好陪著她吧。”
聞言,男人臉色凝重,皺著眉嚴肅地說:“我對她已經沒有感情了,現在做這些都是因為她那天是在我車上出的意外,導致孩子胎停,我只是承擔我該承擔的責任。”
“在你車上?”穆晚晴疑惑地抬眸看向他,腦海裡竟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內容。
她本想來一句“你們玩得真花”,可話到嘴邊忍住了。
這種事從她嘴裡說出來,都會髒了她的嘴!
文湛看出她神色裡的潛臺詞,臉色驟變,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跟她做什麼!那天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