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罪名,離婚案就更好判了。
文湛是誤傷,看到穆晚晴被打,心急如焚,後悔不已,要上前關心,卻被周亦儒護著連連後退。
“姓周的,我們夫妻間的事輪不到你插手!”文湛急火攻心,他這輩子前三十年受的氣加起來,都不如今天的十分之一!
這個世界真是顛倒了,曾經他無比深愛的,百般呵護的女人,如今竟成了他最痛恨、最反感的仇人,而且還是背後插刀最狠的小人!
穆晚晴被周亦儒護著,呆呆地站在一邊,耳邊蜂鳴聲持續不斷。
她的鼻子上次被文湛誤傷,輕微骨折,直到這幾天才不怎麼痛了。
沒想到今天又被他削了頭。
看來老天爺都在警告她,不能再跟這人見面了,否則血光之災不斷。
“文先生,你們——”周亦儒還要反駁,被穆晚晴拉住了。
見她要說話,在場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
穆晚晴忍著腦子裡的嗡嗡亂響,甩了甩頭把凌亂的發整理好,然後看向文湛心如死灰地道:“不管你跟她到底有沒有實質性的出軌,都不能改變我要離婚的事實。文湛,我一直想好聚好散的,為了孩子,起碼維持表面的祥和,可你非要這樣執拗下去,難道是想逼我去死嗎?”
她不是一時氣話。
鬧離婚的這段時間,她情緒起起伏伏,整個人身心俱疲,有時候真會產生一些極端念頭。
她自己看書查閱過,可能是產後激素水平下降加上婚姻不順,導致心理狀態出現問題。
她已經儘量地自我調節,朝著積極、陽光、樂觀的方向開導自己,可只要一跟他接觸,這種負面情緒又會佔據上風。
如果繼續這樣耗下去,難保哪個時刻她心裡那根平衡的弦就突然斷了——
這話一出,文湛臉色驟然僵住。
他緊緊盯著女人,瞳孔抑制不住地收縮,連垂放的大掌都顫抖著攥攏,渾身積聚著強烈卻又無處可使的無助感。
這不是他的本意。
他是誠心悔過的,誠心要跟她好好過下去,他懷念以前回到家,屋裡有她的那種氛圍。
為什麼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呢?
持續的靜默中,休庭時間結束。
雙方回到庭審現場,繼續官司。
文湛的情緒急轉直下,不再像剛才那麼激進嚴肅,他一直盯著對面的穆晚晴,一動不動,腦海裡在天人交戰。
走到這一步,他也知道無法挽回了,只是心有不甘,放不開。
穆晚晴的律師拿他剛才打人大做文章,說他極可能有暴力傾向,繼續維持婚姻會對原告人身安全構成威脅。
局面對文湛有些不利。
可法院這邊考慮到兩個孩子只有半歲,還在哺乳期,第一審依然不判離,希望雙方能再次好好溝通,尋求更好的解決辦法。
穆晚晴雖早就料到不會那麼順利,可當聽完庭審意見,心情還是落到谷底。
離開法院時,穆晚晴走得很快,文湛追上去拉住她,沒等他開口,女人低頭照著他的手就狠狠咬下去。
這一幕,把旁邊的周亦儒和雙方律師全都嚇了一跳。
文湛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咬人,劇烈的疼痛從手背上傳來時,他本能地倒吸一口冷氣,眉心凝成一團。
饒是這樣,他也沒有反抗,由著她死死咬下去。
穆晚晴就保持著那個低頭彎腰的姿勢,渾身都在用力,細密秀氣的貝齒好像要撕下一塊肉似的,牢牢地久久地釘在男人手背上。
直到跟在後面的陸可珺趕來,見狀撲上來一把扯開穆晚晴。
“你有病嗎!你把他的手都咬傷了!”陸可珺握著文湛的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