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們出離的憤怒了,這究竟是誰幹的?
這時候,又有訊息跟進了,那些被搶了貨物,枯坐在酒館裡借酒澆愁的商人們回憶起來,那些強搶自己貨物的匪徒們總是說什麼咕嚕嶺啊,蘭斯洛特什麼的,看來應該是那個臭名昭著的領子小兒子乾的!
傳出這些訊息的,自然不止那些被劫了,真正倒黴的商人,肯定還有一些被杜篷伯爵專門派來抹黑的走狗,但是這其中說的最過分,往咕嚕嶺蘭斯洛特身上潑屎潑尿黑的最厲害的,卻是一個叫做魯德的黑鐵矮人。
據說他是一個大名鼎鼎的冒險者,雖然沒什麼證據,但是見過他的人都說他是一個博學的,見多識廣的厲害傢伙,他胸口那一條駭人的傷疤,正是他不久前深入地下城,擊敗了大怪物牛頭怪留下的榮譽勳章。
“我跟你們說啊,領主大人的這個小兒子蘭斯洛特,嘖嘖,還真特麼不是個東西!”黑鐵矮人魯德一拳憤憤地砸在了桌案上,讓木杯裡的酒水都是跳起了一個浪花兒:“你們知道麼,最近在附近大肆搶劫的,其實就是他派來的人馬!”
周圍不明所以的聽眾都是一副緊張的神色,也有人問:“你有什麼證據麼?”
“哼,證據,我告訴你,證據就是這個!”啪得一聲,魯德把一張字條拍在桌子上:“這個就是當初那群黑甲士兵搶劫商旅之後遺落在現場的,這封字條上的落款就是咕嚕嶺的郡長蘭斯洛特-雷-伊古薩斯。”
這張字條被人抽手拿起來看了看,交給了身邊的劍士。
這位劍士便是歐凡,原來從斷龍谷出來,歐凡他們便一路快龍賓士,早早地趕到了多隆貝爾,只不過時機不湊巧,他們沒有正面遇上那群搶劫他們的騎龍兵團,倒也聽聞了最近附近不斷出現強盜的訊息,兩相一對比,歐凡覺得這些人很可能就跟搶了他們東西的是同一夥人,便打算到鎮上來多瞭解一點資訊,順藤摸瓜。
歐凡看了看上面的筆跡,皺了皺眉,他不認識咕嚕嶺郡長蘭斯洛特的筆跡,但也聽過這位紈絝少爺的事情,畢竟公爵的千金和他……退一萬步講,歐凡也不認為這娟秀的筆跡是出自那人之手。
“可這也有可能是栽贓嫁禍。”歐凡說。
原本那些聽到有人故意在給蘭斯抹黑,那些被伯爵派來的走狗還巴不得這個矮子多黑兩句呢,但現在竟然有人跳出來唱對臺戲,這群伯爵走狗按捺不住了,大聲罵道:“你知道什麼,那些被劫的商人都說,是咕嚕嶺的蘭斯洛特乾的。”
“那麼你說的那些商人在哪?”歐凡依舊不為所動,他反而用尖銳的眼睛掃了一眼對方,對方的一些軍人遺留下來的小習慣自然逃不過這位軍伍出身的劍豪法眼,這在一群商人和冒險者之間,實在是太突兀了一些。
伯爵的走狗們現在已經可以認定歐凡一夥是蘭斯僱來的洗地黨了,頓時像瘋狗一樣找到了攻擊的目標,噴道:“嘖嘖,我看你這傢伙專門挑刺,估計是那個蘭斯洛特派來的走狗吧,不,看你這副行頭,說不定就是那群強盜中的一員!”
抹黑抹到這種程度,歐凡身邊的使節團都愣住了,然後明顯地怒不可遏——他們本來被人擺了一道就已經夠窩火了,現在尼瑪被害者反而被汙衊成為加害人了啊。
但是歐凡卻伸手攔住了身邊的一應人,反而笑道:“我說,說話都是講證據的,你這樣信口開河真的沒問題嗎?先不說咕嚕嶺離這裡隔著群山和一個郡的距離,就算他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透過黑谷郡,但要怎麼把他劫的物資送回去呢?”
這一問,倒是讓那些伯爵的走狗們糾結了,對啊,他要怎麼做才能把東西給運回去呢?
“我知道了!”黑鐵矮人這時候拍案而起,眾人無視他的存在自行發言讓他很是不爽,只見他大吼一聲,頓時吸引了眾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