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夏靈澤點頭,“我明白了。”
他以前在村子裡打獵也沒用過工具,純手捉,已經很嫻熟了。
“最後一點。”黑髮女僕垂下眼眸,“你每天至少需要遛它兩個小時。”
照顧莊園主的寵物可以說每個細節都充滿死亡成分,是個必死的任務。
當然,其它職位也不輕鬆,死亡率皆為驚人的百分百,早死晚死的區別。
“現在是一點半,如果你覺得捕獵很難,可以上山開始工作了。”
“謝謝!”夏靈澤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黑髮女僕雙唇囁嚅,像是被燙到了般,匆匆移開視線,“你還有其它問題嗎?”
“沒有了。”
“那祝您一切順利,我走了。”
黑髮女僕離開了。
目送人走遠,夏靈澤轉身面向上山的小路,“時間還早,先上去踩踩點,熟悉一下吧。”
彼岸莊園的山和歸一村的山比起來矮了很多,在歸一村的高山面前說是坡都不為過。而且生長的植被很溫柔,不像歸一村的山被荊棘環繞,還有大腿粗的藤蔓,這種藤蔓能輕鬆吊起五十公斤以內的重量,經常可以看見一些小野豬、小鳥、狐狸等動物被它倒掉在半空,內裡被掏空,只剩下一張皮子。
除此之外,能散發迷惑動物氣息的籠花、巴掌大的蜜蜂
過了,他發誓以後再也不養狗了。
怪不得煤球之前‘離家出走’,一切都有跡可循了,原來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想給他添麻煩才離開的。
現在又因為緣分聚在了一起,煤球看見他到底沒能忍住站了出來和他打招呼,最後滿足的在他懷裡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嗚。
煤球。
雖然他們滿打滿算才相處了幾天。
最後夏靈澤挖了個坑將煤球葬了進去,看著煤球棕色的皮毛,他心中複雜不已,感慨萬分:
人老了頭髮會變白,動物老了皮毛會變淺。煤球之前是黑色,現在變成了棕色,想來就是老了。
安葬完煤球,夏靈澤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打起精神來,現在他該去捉些動物回去喂莊園主的狗。
下午四點四十四分。
夏靈澤左手揪著三隻活蹦亂跳的兔子的耳朵,右手提著兩隻耗盡力氣的狐狸,站在粉色洋樓前。
按照黑髮女僕的叮囑,他應該把獵物放下後離開。
但
低頭看著手裡時不時蹬腿的兔子和時不時哼唧兩聲的狐狸,夏靈澤想了想,敲響了房門。
黑髮女僕說莊園主的狗喜歡吃新鮮的,那他直接投餵活的就行了,幹嘛要殺呢。
而若是投餵活的,一放手肯定跑了,綁腿的話也可以,但是好麻煩,他身上又沒有繩子,山上也沒有發現有韌勁的植物可以充當繩子。
綜上所述,敲門送到口是最簡單的。
何況,一隻狗而已。夏靈澤想。
他挺受動物歡迎的,說不定能和狗狗交朋友呢,順帶一提他還蠻喜歡狗狗的。
‘吱呀’
沒有等太久,粉白的兩米高近一米寬的屋門開啟。
一個和夏靈澤差不多高的身影站在門後。
看上去是條狗沒錯。
但是條站著的狗,一隻爪子還按在門把上,雖有狗的外形,其擁有的特徵卻令人不寒而慄——太像人了,連面部表情都和人類無異,就像是披著一層狗皮的人。
皮毛也不是常見的顏色,而是接近人類的膚色。
嘴部保持了狗的形狀,然而嘴角的曲線卻讓人不禁聯想到人類的微笑,不過這個微笑是僵硬的、扭曲的,沒有生命的溫暖,只有冰冷的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