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貧?
扶哪門子貧?
是你的貧嗎你就扶?
苟鐵蛋兩眼一黑,一股悶氣憋在胸口,想說些什麼,偏又不能說。
望著孩子乾淨懵懂的眼睛,苟鐵蛋深呼吸一口氣,勉強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靈澤,我覺得我們村不需要扶貧,現在這樣挺好的。”
夏靈澤知道鐵蛋叔為什麼這麼說。
誰不想過好日子?
鐵蛋叔之所以這樣牴觸,並非是他不願,而是怕麻煩,說違心話。
“叔,你放心,這個事我會辦好的。”彷彿一下有了力量,夏靈澤鬆開抱著苟鐵蛋的雙手,改為按在苟鐵蛋稚嫩幼小的肩膀上,堅定的說道:“具體流程和效果還有各種措施我都聽專業人士講了,我們的國家真的很好,沒有放棄任何一個人。”
苟鐵蛋:“”
笨蛋靈澤根本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啊啊啊他好想說,但是說不出口。
知道這對於一個愛叭叭的詭來說有多折磨麼?
於是等村長、夏家父母、易嬸等詭趕到時,看到的就是苟鐵蛋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吐魂樣。
而苟鐵蛋看到他們,眼裡露出乞求的淚光。
你們總算來了!快阻止靈澤那不切實際的想法啊!
這是咋了?
村長心裡腹誹,收回匆匆看了眼苟鐵蛋的目光,落在旁邊容貌俊美、身姿頎長的少年身上。
雖說只是幾l天沒見,但靈澤身上似乎有些細微的變化。比如,長開了:圓潤的桃花眼眼尾延長了一毫米。
嗯,其餘部份沒什麼變化,就眼型變了點兒,從以往的毫無攻擊性變成現在終於有點凌厲弧度。
但依然不夠兇。
“靈澤,你回來了啊。”村長笑容慈祥地招了招手。
“來,爺爺看看,我們靈澤瘦了沒。”
夏靈澤聽話地走上前,任由趙山捏了捏他的手臂。
還可以,一切正常。
放下手,趙山笑呵呵的問:“在學校裡怎麼樣呀?”
學校二字一出,苟鐵蛋連忙打手勢連帶做口型,讓村長別說了。
趙山要看苟鐵蛋,眼珠自然就往旁邊移動了兩分。
夏靈澤見狀,下意識回頭看去——他背對著苟鐵蛋,並沒有看到苟鐵蛋的‘表演’。
苟鐵蛋靜靜地站在原地,對夏靈澤笑了笑。
沒發現有什麼的夏靈澤轉回頭,回答村長的問題:
“學校沒了。”
少年低垂下頭,頭髮輕輕地散落至額前,遮住他眉宇間的憂鬱。說完話後雙唇微抿,平直的嘴角帶著一股一目瞭然的苦澀,訴說著難以隱藏的沉重。
眾詭:“”
“咳咳。”村長清了清嗓子,委婉的道:“學校沒了?意思是你被
不能吧?
“村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啊!你想什麼呢。”苟鐵蛋立即出聲否認,“我們村能有什麼事。”
夏靈澤抬眸直視前方村邊空曠的田壟,緩緩開口道:“那為什麼,所有作物都不見了。”
壞了,這幾l天忙著恢復被破壞的房屋,忘記田地的事了!
其實修房子對村民們來說不難,難的是保持房子和先前一模一樣。
如此,只能慢工出細活。加上村民們以為夏靈澤不會回來這麼快,心安理得不慌不忙,哪知道幾l天啊!就幾l天!
連村長都忍不住埋怨起來:什麼破學校,才撐幾l天?他們可是撐了十八年!
這下很難找藉口了。
可眾詭反應不可謂不快,紛紛轉頭看向‘天賦’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