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吭哧吭哧眨眼的功夫就跑出去了十幾米遠,明明身形龐大,動作卻意外的輕盈。
一邊跑,黑熊一邊小心翼翼的回頭張望。很好,已經看不見那個瘟神的影子了。
“煤球,你跑這麼快是想和我玩賽跑遊戲嗎?”
剛松的氣梗在胸口,黑熊猛地偏頭看向身側,只見少年扛著扁擔,雙腿快得形成虛影,笑容滿面的和它平行。
黑熊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嘴巴微張,一副嚇傻了的表情。
夏靈澤看見它這副模樣,登時想起鐵蛋叔的話:【“我以前養的那條金毛做錯事就裝可憐,說出去玩或者吃零食嘴角立馬就上揚,成精了似的。”】
黑熊因為嚇傻嘴巴微張,唇角看起來確有上揚的錯覺——只能說這是個美妙的誤會。
夏靈澤欣慰的想煤球果然很高興,想和他玩賽跑遊戲。
“這樣吧,倒數十秒,看我們誰跑的最快,你贏了我請你吃我打的野味,我贏了你跟我回村。”
煤球毛茸茸的,體格子健壯,聰明又懂人性,想養。
黑熊聞言面色驚恐,在它聽來就是跑輸了被瘟神奴役,絕對不要啊!宛如打了雞血,黑熊更加賣力地狂奔,拿出了吃奶的勁。
“10,9,8,7”
夏靈澤倒數的聲音在黑熊耳裡相當於催命,黑熊埋頭一頓猛跑,十秒後黑熊絕望地癱倒在地,夏靈澤以快出它半個身位的優勢獲得比賽最終勝利。
“你輸啦。”
發出一聲不甘的悲鳴,黑熊用寬厚的手掌捂著眼睛哭泣。
百米外。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聽見驚天動地的嚎叫,皺了皺眉,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眼,加快腳步走進右邊的小路。
這是個岔路口,有一左一右兩條道。分岔路口旁插著一個木牌,指向右邊的小路,上面寫著:集市。
黑熊哭的特別傷心,身體一聳一聳,彷彿隨時會厥過去。
夏靈澤以為黑熊是高興得喜極而泣,拍了拍黑熊的腦袋,開心的說:“我還要去集市,你在這等著,忙完了我帶你回村。”
黑熊聞言動了動耳朵,抬起埋在手臂裡的頭,表情是控制不住的欣喜,用力點頭。
夏靈澤想了想,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用紙巾包裹的指甲蓋大小的淺藍色糖果,放到熊爪裡。
“你輸了,所以野味沒有——聽說熊嗜甜,喜歡蜂蜜,但現在我身上只有糖,先請你吃糖,下回帶你去山上找蜂蜜。”
黑熊一個勁點頭,讓人懷疑它到底有沒有聽懂少年的話。
夏靈澤揹著扁擔走了。
黑熊沒急著走,在原地等了又等,深怕瘟神殺個回馬槍,等了好一會才一溜煙跑掉。
足足翻越了三座山頭,黑熊才停下,累地趴在地上吐舌頭。兩噸重的肉墩子震得地面一陣晃動。
黑熊翻了個身,摳了摳屁股,突
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手縫裡掉下來,掀開眼皮瞅了瞅,是瘟神給的糖。
哼,以為一顆糖就能收買它嗎?它可是黑詭山的山主。
把糖隨手一扔,黑熊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很快睡著。
夏靈澤扛著扁擔走進市場。
儘管現在時間還早,但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其中有很多夏靈澤認識的熟人。
把頭髮一縷縷綁起來編成蛇的造型,彷彿頂著一頭翠綠辣條的是佘姐。
羊頭人身,穿著講究,每次不是一身板正的西裝就是精緻禮服的是楊哥,聽說在某個有錢人的莊園工作,有錢人要求很高,所以楊哥才這麼講究。
還有身形臃腫的黃明、乾瘦得彷彿骨頭上只貼了層皮沒有肉的古爺爺、沒有臉皮,鮮紅肌肉組織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