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之中,喬蕎看到了一張比她年輕的,秀氣的,女孩子的臉。
那女孩子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匕首。
慌亂不安的小臉,卻滿滿都是勇敢者堅定氣勢。
明明害怕,卻鼓足了勇氣。
喬蕎看著那掉地的麻藥劑,鬆了一大口氣的同時,好想爬起來和這個秀氣的女孩子肩並肩,一起作戰。
但她的手腳被固定在手術床上,根本動彈不得。
“你們別動我姐姐。”這個時候,秀氣的女孩子揮舞手中的匕首,警告著步步逼近的醫生。
喬蕎大概知道這個女孩子是誰了,她驚撥出聲,“雲舒?”
袁藝珍看到突然從箱子裡爬出來搗亂的小女兒,緊緊蹙了蹙眉頭,“外面的人是幹什麼吃的,還不快進來。”
郝劍帶著幾個保鏢守在手術室外。
這間手術室是在天台臨時搭建的。
手術室的一應器具全是提前搬運上來的。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全安的地方,袁藝珍料定了商陸肯定想不到,她會就在這家醫院裡取掉喬蕎的心臟。
一些手術用品被抬進手術室時,雲舒躲進了其中的一個箱子裡,被一起抬了進來。
危急時刻,她衝了出來。
就在外面的郝劍要帶人進來的時候,雲舒想也不想,拿著匕首衝到了袁藝珍的面前。
白色的刀刃一刀一刀捅進袁藝珍的腹部,心臟。
等她確定袁藝珍已經死了時,手上的刀刃沾滿了血。
郝劍帶著保鏢進來時,已見到袁藝珍倒在了血泊中,“雲舒,你竟然殺了你媽?”
雲舒有一瞬間的反應不過來。
她殺人了嗎?
直到她暼了一眼還來不及說一句遺言,就已經一命嗚呼的袁藝珍,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沾滿的鮮血,她才確定,她真的殺人了。
她殺了這個世界上,與她有著最濃的血緣關係,又與她有著最淡薄最離譜最可笑的母女關係的袁藝珍。
她真的把她殺了。
蹲下去伸手探了探袁藝珍的鼻息。
已經沒有呼吸了。
好荒唐!
她把自己的媽媽殺死了。
這個壞事幹盡的女魔頭,終於死了。
她終於不會再要姐姐的心臟了。
哈哈哈哈哈……雲舒笑出了聲音,可笑著笑著,眼裡卻有了淚水。
握緊匕首起身時,郝劍下了命令,“把這個瘋女人拿下。”
“郝劍。”雲舒的頭腦是清晰的,“你不是隻圖我媽的錢嗎。現在她死了,你不用忌憚她伺候她了,你解脫了。你何不拿著她的錢,趕緊離開鵬城,遠走高飛。否則,你和袁藝珍乾的那些犯法的事情,遲早會被浮出水面,你遲早會被抓進去挨槍子。你還不趕緊跑?”
郝劍想了想。
確實是如此。
當初他接近雲舒,就是看她穿的都是名牌,看中了她的錢。
後來和她母親袁藝珍鬼混在一起,也是為了錢。
可是袁藝珍再風韻猶存,也依舊是一張老臉老皮,睡她都覺得噁心。
所有的討好與伺候,都是為了錢。
現在不用點頭哈腰的伺候袁藝珍了,他何不拿著袁藝珍的錢跑路?
而且袁藝珍在國外的賬戶上的錢,他也能隨時取出來。
郝劍果斷轉身。
留下的其餘的保鏢,被雲舒瞪了一眼,“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難道死去的袁藝珍能付給你們工資嗎,你們還不去找郝劍拿錢。”
袁藝珍都死了,他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彷彿醍醐灌頂。
幾個保鏢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