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拮拉的母親有著一頭金黃色的美麗頭髮。
笑起來的時候,特別溫柔燦爛。
和餐廳的侍者說完對不起後,她抱了抱安拮娜,和旁邊的丈夫一起,拉著安拮娜的手朝餐廳外走去。
離開前,安拮挪朝李遇揮了揮手,“哥哥,再見。”
他們說的中文。
養父養母原本是不懂中文的,但收養她的這兩年時間裡,他們也多多少少學了些中文。
也跟著對李遇揮手說了再見。
李遇瞧著這一家人的笑容,都特別燦爛治癒,心情甚好。
尤其是剛剛那一首不知名的曲子,一直在他心裡迴響。
李宴走到李遇旁邊時,輕輕地拍了拍兒子的肩,“小遇,保鏢說你會講話了?”新筆趣閣
李遇的目光,仍舊落在那一家三口的背影上。
初秋的異國街頭,一家身著溫馨的親子裝,手牽著手,上了車。
李遇只見到了那小女孩的側臉,長得很乖巧可愛,有著一雙很靈氣笑眼。
那雙眼睛,和喬蕎女兒安安的眼睛,很像。
李遇見過安安的照片。
但僅僅只是眼睛有七八分像。
其它五官卻絲毫沾不上邊。
兩父子一起看著這一家三口上了車後,李宴才又重新把目光落在兒子小遇身上。
小遇也抽回了目光,看著父親。
他忽然很歉疚,“爸爸,對不起。”
跟他生活了兩年,他卻一句話也沒有跟他說過。
不是他不會說話。
而是他把自己封閉了起來,總是沉浸在過去的陰影和心魔中,不願開口,也不想戰勝自己開口說話。
直到剛才,聽到小姑娘的一首鋼琴曲,他自然而然地開口與人交談。
李宴一是聽到兒子叫自己爸爸了,二是聽到兒子跟自己說不對起,忽然悲喜交加,眼眶瞬間通紅。
眼淚就要湧出來時,李宴彎下腰來,緊緊抱著兒子。
他激動哭了。
自己養了兩年的孩子,終於肯開口說話了,而且一開口中就喊了他爸爸。
他宴是被親生父母丟棄過的,他深知一個孩子能夠發自內心的喊養父為爸爸,那就是打從心底裡接受了這位爸爸。
他這是得到了李遇的認可。
他太開心了。
可是又太心疼。
小遇還是那麼懂事,一開口便說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李宴抬起頭來,撫摸著兒子的臉,“要說對不起也是爸爸對不起你,是爸爸沒有給你找到好的醫生,要是早知道你聽鋼琴就能開口說話,爸爸一定給你找世界上頂級的鋼琴家單獨彈給你聽。”
剛好,秦森的前小姨妹蘇靜曉,就是世界上著名的鋼琴家。
這次回國,他一定要帶上小遇,拜訪一下蘇靜曉。
“你還有什麼話,要對爸爸說嗎?”李宴還想聽兒子說說話。
小遇卻沒有再開口了。
李宴急切地引導道,“想對爸爸說什麼,沒關係,都可以說。”
小遇拿出自己的交流板,寫了一排字:“謝謝爸爸對我的收養之恩,長大後小遇會報答你的。”
李宴太想讓小遇正常和旁人交流了。
但又不能逼迫小遇。
他不願意再開口,就不願意吧,免得適得其反。
擦乾了淚,李宴認真道,“乖孩子,爸爸以後不用你報答,爸爸只希望你健康快樂的長大。”
>>
沒有什麼能比健康快樂更重要。
尤其是心理的健康。
為此,李宴將會一直陪伴小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