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蘇阿姨彈的,我都喜歡。”
李遇的情商極高,說完這句話後,他又禮貌地說了下一句話。
“蘇阿姨是世界頂級的鋼琴家,能聽到您彈奏曲子,是小遇的榮幸。”
嘴甜的孩子,就是惹人喜歡。
蘇靜曉聽了李遇的話,不由摸了摸他的腦袋,溫柔地笑道:
“嘴怎麼這麼甜,好吧,阿姨比較喜歡中國風的曲子,那阿姨就給你彈一首中國風的,好不好?”
“辛苦蘇阿姨了。”李遇點了點頭。
接著,喬蕎去開啟了那臺被安安視之如寶的鋼琴。
莫名的,鼻子一酸。
安安已經許久許久,沒有摸過這臺鋼琴了。
喬蕎好希望日子能夠回到從前,可以看見安安坐在鋼琴前,專注地彈奏著她喜歡的《梁祝》
但現在想聽安安彈一曲《梁祝》,已成了奢望。
觸控著鋼琴架的時候,喬蕎的心碎成了許多瓣。
卻還要在眾人面前,將這些碎成瓣的心東拼西湊給湊起來,強裝堅強。
《梁祝》也是蘇靜曉不能觸控的痛。
小徒弟安安失蹤之後,她便再也沒有彈過《梁祝》了。
她也怕在場的人聽到《梁祝》,會勾起他們的思念之痛,便特意選了一首其它的曲子——《少司命-水墨江南》
李宴聽著這首古風味很濃的鋼琴曲,雖覺得是天籟之音,卻還是沒有那日在歐洲的餐廳聽到的曲子,更有共鳴。
那首曲子,他叫不上名來。
從前也不曾聽到過。
但他能記得一些旋律,能憑藉著回憶,哼出兩三句音調來。
本是想問一問蘇靜曉阿姨,是否會彈那首曲子,但覺得初次見面就要求太多,有些不太合適,也不太禮貌。
便,作罷了。
一曲《少司命-水墨江南》彈奏完,勾起了李遇強烈的學習欲。
他大膽地問,“蘇阿姨,我想向您學鋼琴,您可以收我為徒嗎?”
蘇靜曉的眼裡,莫名的有淚花。
想起那時候收安安為徒的場景。
自從安安失蹤後,她便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收徒弟了。
除了安安,她不想要任何別的徒弟。
儘管是李宴的養子,蘇靜曉還是直接拒絕了。
她坐在鋼琴前,拉起了小遇的手,“小遇,阿姨不收徒弟了。不過以後你如果想聽,阿姨都可以彈給你聽。”
誰都知道蘇靜曉不再收徒弟的用意。
也都知道,她再也不碰那首《梁祝》的原因。
當天晚上,李宴帶著養子李遇,安頓在了商陸後面的別墅。
睡覺前,商陸給李宴打了一通電話。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雲舒半個小時前飛地落地,回鵬城了。”
“你不是說她現在是很厲害的外交官,這次出差去國外,要一個半月後才回來嗎?”
“她身體不舒服,別的外交官頂替了她,所以就回來了。”
“身體不舒服,怎麼了?”
“怎麼,你緊張她?”
“你直接告訴我她身體怎麼了?”
“你自己去問不就得了。對了,她現在住我們斜對門的別墅。”
李宴的別墅在商陸的別墅後面。
至於商陸斜對門的別墅,從李宴家望過去,什麼也看不到,因為全被前面的別墅擋住了。
睡覺之前,李宴特地來到了李遇的房間。
他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養子,很真誠地徵求他的意見,“小遇,如果爸爸給你找個媽媽,你會不會傷心難過?”
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