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記憶歷歷在目。
下飛機時,君澤坐在輪椅上,卻一直讓人推快點,就差沒長出一雙翅膀飛出機場了。
李遇見到飛奔出來的君澤,特意未露面。
他背對著李遇,對身側望著旅客出口的遙遙相望的安安,抬了抬唇: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你的舊情人?”
這語氣是酸溜溜的。
安安沒有理她,繼續望著旅客出口,望著紛紛走出來的行人,不知道誰是君澤。
“女人都一樣,見異思遷,沒個好的。”李遇的心情糟糕透了,嘴上毫不留情。
安安也不是好惹的,回頭瞪了李遇一眼,懟了他一句,“是啊,我就是見異思遷,怎麼了?看不順眼,你就別看。再說了,要是我沒有被人擄走,一直生活在鵬城,肯定會和君澤出雙入對,還有你什麼事?”
她這只是氣話。
實際上,她早已把李遇刻進了骨子裡。
否則也不會想和要李遇生同衾死同穴。
今天答應父親商陸,能來機場接機,完全是因為對君澤心中愧疚。
好歹人家是去金三角尋找她的下落的。
她來接機,是出於禮貌和情理。
“有什麼好炫耀的。”李遇堵了一肚子的火氣,說話自然沒個好語氣,“你以為秦君澤真的對你用情至深?他喜歡的不過是小時候的喬長安。時過境遷,你和他都有了變化,早已不是兒時的你們。說不定見到你,早已不是兒時的感覺了。你別高興太早。”
兩人背對著對。
安安仍舊在人群中,尋找著秦君澤的身影。
她冷冷地回了一句,“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李遇也背對著她,嘲笑道,“信不信,沒有我的介紹,秦君澤與你面對面而過,都不一定能認出你來。”
“安安?”李遇的話音剛落,君澤便命人把輪椅停在了安安的面前。
他壓抑著心中潮浪般的激動,滿眼欣喜地望著身材纖細的安安。
只是在人群中,看了她一眼,便確定她就是安安。
她長高了,頭髮長了,臉型也變了,可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眼睛中清澈的目光卻一點也沒有變化。
這雙眼睛,他畫過無數次。
畫像上安安的眼睛,與這雙眼睛相差無幾。
秦君澤一激動,全身血液便開始沸騰。
血液一沸騰,臉色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
他與他的父親秦森是一樣的,外表看起來很沉穩,臉紅的樣子卻很有反差萌。
好好的一個沉穩帥氣的小夥子,這麼一臉色,瞧著竟然有幾絲可愛。
安安笑了,心情瞬間變好,“你怎麼能一眼認出我?”
只不過看到君澤坐在輪椅裡,腿上有傷,安安有些擔憂,“怎麼受傷了?”
秦君澤沒有回答。
因此此時此刻,他激動得無法言語。
內心澎湃如浪湧,久久的,久久地打量著安安。
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等待,所有的守候,化作眼間的一圈酸澀和一圈紅,“回來了就好,你父母還有商爺爺等你等得很辛苦,你回來了他們應該很開心。”>>
最開心的,其實是他。
坐在輪椅裡,他抬頭打量著安安,她健健康康,亭亭玉立,便是他最大的欣慰。
他落在安安身上的眼神,讓李遇很不爽。
上前兩步,李遇對秦君澤道,“喬長安長得也就一般般,你用得用這種眼神一直看著她嗎?”
“她問你呢。”李遇見到秦君澤坐在輪椅裡,也很擔心,“腿怎麼受傷的?”
“小小的意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