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語把臉埋在了裹糰子的被子上,深吸了一口氣……“小柳兒,我回來了。”
“哼……”糰子裡底氣不足的傳來一聲哼哼。
“讓小柳兒擔心了,我錯了。別生悶氣了好不好,在憋該憋壞了。到時候誰賠我啊~”扯著糰子腦袋周圍的被子…念語突然覺得懷裡的綿柳跟小孩兒似的。
好不容易終於把腦袋上堅定不移的被子扯開了,誰知懷裡的糰子一轉身,把臉撞進了念語懷裡。
“唔…”念語一聲悶哼……真是忍不住啊,這短短一盞茶不到的時間,居然同一個致命位置被自己媳婦撞了兩次。
聽到悶哼抬頭才看到扯著一張嬉皮笑臉可是臉色蒼白還冒著汗珠的傻子居然還抱著自己。
綿柳急了,也不知道這傻子到底包紮傷口沒有,到底看大夫了沒有!朝念語一瞪眼:“脫衣服!讓我看看你的傷!”不容反駁的口吻。
念語無奈,乖乖坐起來開始寬衣解帶,嘴上卻也不見得服軟:“小柳兒不要趁機對奴家做什麼哦,奴家這身子骨可經不起您的折騰~~”還附送一個大大的秋波。
要不是念著她身上的傷,綿柳早就兩巴掌過去了!
終於衣服只剩了內衫,表面看起來很好…可是,視線越往下,綿柳的眉頭就皺得越緊。絲綢的銀白色內衫,從念語背後這邊看來,背部附件都已經沾上了點點零星的血跡,如冬季的寒梅般早早地綻放在了雪地裡。
內衫被緩緩的退下,如玉的肌膚引不起綿柳的注目。落下內衫展示在綿柳眼前的是裹著厚厚紗布的腰間。而左邊部分的血跡早已浸了出來,大片大片的血色刺激著綿柳的視線。
念語久久沒有等到綿柳的反映,正想回頭。
“你坐著,我去給你拿藥來重新換過。”冷冷的卻是十分氣悶的聲音。
“嗯,房間裡有藥。”念語出聲阻止了綿柳穿上鞋想出門叫人的舉動。“就在旁邊的櫃子裡。”
又一次被綿柳瞪了一眼,念語只得無辜的抱著內衫遮住自己的身子靠著牆等那個拿藥的女人。
拿著金瘡藥跟紗布還沒到床邊的綿柳看到的就是衣不蔽體(確實是沒有蔽體…)要死不活的時候都可以靠著牆靠得風情萬種的念語……(以上單純為綿柳童鞋個人視角)
顫顫巍巍的拆著念語腰上的紗布,越近面板,血色越發濃郁。
終於,綿柳看到了那個傷口的真面目,一個清楚的劍形傷口,可以看出是直接一刺洞穿了念語左邊腰下部。不大的傷口,因為在活動的腰部,所以不僅沒有結痂,周圍一些細小的地方似乎有淡淡的白色膿液。
用酒將面板周圍的血跡擦掉,還原了本來的顏色。念語也被冰冰涼涼的感覺刺激得面板上冒出一粒粒的雞皮疙瘩。
“沒事的,大夫看過了。”念語安撫著綿柳,“沒有傷到臟器,只是皮肉傷而已。就是這一個月大概都不能洗澡了……好髒啊~~”
“該!叫你逞能!”綿柳抬頭瞪著念語的眼睛水光盈盈,泫然欲泣的表情將說出口的教訓的話都變得帶了幾分嗔意。
抬手擦掉綿柳眼角的淚滴,手卻沒有收回,在綿柳臉龐輕輕的摩挲著,“對不起。下次不會了。嗷!!!”
“小柳兒!!!”居然在這麼溫情的時刻往我腰傷處灑金瘡藥…實在是……
綿柳頭一低,不去看那個咬著內衫看著自己眼神似乎憤恨的說不解風情的傻子。認真的往念語身上纏著紗布。
一圈、一圈……
小心的、仔細的……
眼中有念語早已看懂的情,想為之拭去的痛……
似乎身體遠遠比腦袋的反應要快一步,當念語想擁抱綿柳的時候,早已快一步將綿柳摟進懷裡。
“傻子!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