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當首的懿貴妃,身上的綢緞豔麗,臉上的脂粉厚濃,即便本就豔麗的面容更多了幾分傾城之姿,可眼底顯露出來的絲絲恨意,卻是明目張膽,赤果果的沒有絲毫掩飾。
好吧,或許是掩飾了些,只是以為她看不出來吧!
容纖月喝著自己手中的香茶,鳳儀宮宮中的宮婢也都給美人兒們奉上了香茶。
遂,退了下去。
容纖月輕啜了幾口,放下茶盞。
“這幾日,宮中上下可還好?”
優雅高貴的儀態,便是和往日判若兩人。
美人兒們神色微變,為首的懿貴妃容纖染眼中更是快速的眯起一道弧光。
隨著幾道怯怯聲,終於有美人兒開口,
“皇后娘娘……”
雖懦懦而言,卻是明指了懿貴妃容纖染這幾日的強硬之勢。
容纖月聽著,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而便是如此,後面接二連三的又有數名美人兒“告狀”。容纖月耐心的聽著,眼角不經意的往某個方向淡淡一瞥。
那邊的謝昭儀清淡的看著,美麗的唇角似若不為人所知的微微勾起。
容纖月拿起茶盞,又是輕啜了口。
若非是她曾細緻的瞧過謝昭儀臉上的神情,這些許的變化她還幾乎察覺不到。
耳邊,那些告狀的聲音從諾諾變得越來越大。
不過,幸而後宮的美人兒並沒有多少,容纖染也就是掌權了幾日,叨擾到的美人兒也並沒有太多。很快,聲音就消停了下去。
聽著終於清靜了,容纖月緩緩開口,“還有麼?”
容纖月掃了眼謝昭儀的方向。
謝昭儀留意到,抿了抿唇角,緩緩起身,
“皇后娘娘,臣妾有話要說……”
清朗的聲音落地,整個殿內的呼吸都幾乎停了稍許,一直只是勾著唇角沒有說什麼的容纖染臉上也顯出了輕佻嘲諷。
容纖月只是淺笑,清幽的目光並看不出想什麼,抑或者根本什麼都沒想。
謝昭儀看了容纖染一眼,“這兩日,臣妾宮中宮婢宮隨被換之十有五六,便是留在芳華苑的也都是膽小怯懦之輩,臣妾伴駕歸來,只覺得這芳華苑生疏的緊,若是說心境寒涼,也不過如此!”
“臣妾知道懿貴妃是奉了皇后之命協理六宮,或前幾日皇后不在,宮中稍有凌亂,可懿貴妃所為卻是太過矯正過枉了些,還請皇后明鑑!”
不吭不卑,比起先前那幾名告狀的美人兒不知道高出多少段數。
容纖月點了點頭,方看向容纖染,“懿貴妃可有話說?”
容纖染嘲諷一笑,“臣妾謹聽皇后吩咐!”
“好!”
容纖月臉上的慵懶收攏了些,淡淡的眸光掃過在場的眾位美人兒,“懿貴妃是奉本宮所託,協理六宮,雖有過往矯正之嫌,可卻是不論上下,一概同仁,是以本宮以為也是有功!只是卻惹得後宮怨聲載道,故而,懿貴妃還是要體己查過!”
一句話,容纖月定成了“功過相抵”。
而即便還有美人兒不平,可皇后都如此說了,也只能作罷。
隨後,又是說了幾句有的沒的,當然,最多的是要皇后好好的安養身子之類的恭賀之語,沒多久,晨省散去。
一如從前數度晨省,懿貴妃容纖染總也託辭晚退。
殿內,除了容纖月容纖染還有身邊的數名宮婢,比起剛才的美人兒眾數,一下子顯得空曠了許多。
“懿貴妃可是以為本宮不公?”容纖月坐在鳳位之上,託著下巴,眸光如水清幽。
容纖染看著她,袖下的護指再度掐在一起。
從前在她的眼中或多或少的她還能看到一絲怯意,可現在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