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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琛有些失落,但這種失落並不是很厚重,他很快就恢復過來。原本就沒那麼簡單,是自己想得太過容易了,紀柏靈如今時刻防備著自己,身上幾乎不帶別的東西,自己要想下手就是很困難的事。他以阿q精神勸說著自己,並且讓自己的心情漸漸得以平復。
江易琛拿著剪刀,開始發洩式的剪鬍子,沒有鏡子,他就憑著自己的感覺剪,對著廁所剪。剪了鬍子又憑著感覺剪頭髮,他也不知道效果,原本還想剪個什麼髮型的,後來想了想,乾脆全剪,最好是剪成光頭。
他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剪完鬍子和頭髮,還沒有來得及享受自己乾淨些的臉和爽朗的髮型,另一個大問題就來了,他沒有剪髮的經驗,完全不知道之前要做很多措施,如今整個脖子和身上都是頭髮,一開始還沒感覺,沒多久就感到全身都又癢又難受。被折磨了好幾個小時後,他才等來了送飯的紀柏靈,讓她給他提水,他必須洗澡。
紀柏靈知道他為何要水後,竟然笑了起來,自作自受,活該,把他揶揄了一番後,她才去提水。
只是江易琛洗完後,連續幾天身體都感到癢,總覺得自己身上全是毛髮。紀柏靈每次進來都看到他在撓自己。
紀柏靈這幾天最開心的事就是去看江易琛如何撓他自己,也不是什麼搞笑的事,可她就是覺得很有趣。
只是這天紀柏靈突然出現,並且發現了江易琛的秘密後,大發雷霆,再次餓了他兩天。紀柏靈也是無意中發現,在銬住江易琛的手銬鑰匙孔旁邊竟然多了一些痕跡,她立即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兒,她拿給他的剪刀,他一直沒有歸還,這些天一直用那剪刀當做鑰匙使用,千方百計希望能解開,但怎麼可能,並且他的行為激怒了紀柏靈。
兩天後,紀柏靈才再次給江易琛送飯來,她原本還想著讓他多吃點苦,比如向自己認錯,讓他尊嚴掃地。但當她看到捲縮成一團的江易琛時,她莫名的做不出這些事來了,她在想他這一刻是不是很絕望,是不是很難受,那種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蔓延在全身,但又真沒辦法。她經歷過,所以很懂,她無法忘記是他把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卻又無法狠下心來在這一刻去摧殘他……
“吃飯了。”她用腳踢了踢他。
江易琛看了她一眼,在她準備第二次叫他時,他主動爬了起來。
紀柏靈把碗筷放下,也沒說什麼。她走過去換一個燈開,卻發現另一盞燈竟然壞了,她蹙了蹙眉頭,很快就走了出去。
再次進來的紀柏靈汗水一顆一顆的從額頭滴下來,而她手裡抱著一個人字梯進來,她把人字梯就架在那個壞了燈下面,架好人字梯後,她才又去拿了一個燈過來。這是最簡單的燈,不怎麼複雜,她看了看,就拿著燈踩到了梯子上。人字梯不是很牢固,微微閃動著,她抓住梯子,好一會兒才直起身體。
江易琛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了,他端著碗,卻根本沒有動筷子,眼睛直直的瞧著她。她明顯的害怕,因為身子一直靠在梯子上,彷彿手不抓住梯子,她就會直接摔下來,但人字梯高度不夠,她必須站在最上面才能去換燈泡。她是害怕,可她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還是一階一階的向上爬,最後踩到最高處,再慢慢慢慢的站立起來。
她鬆了一大口氣,然後再伸出手去把那個壞掉的燈取下來,因為是掛式的燈,相對較為簡單。她選擇用這種燈時,裝修的那些人大喊不可思議,這樣的高階房子怎麼能用這樣的燈,他們自然不知道,她用這樣的燈是去一些小店問過了,這樣的燈更好換一些,並且不那麼麻煩。
她把壞了燈取下來放進自己衣服口袋中,再把好的燈取出來。這時候梯子搖晃了一下,她似乎也被嚇到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