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佑拿著減輕不少的小斧頭,在演練著那一百單七式斧法的時候,越老心事重重地趴在這棵芽苗上,看著遠處的曹佑。
他難受呀,難受鮫海那老傢伙,竟然會揹著他做出那麼多,不為人知的事情,還用了那小斧頭。
若不是記掛著曹佑那小子,越老可能就不多猶豫,真找個地方遠遠地躲起來了,省得哪天真被鮫海給賣了。
“老越,我這裡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一說。”
從這個小小的草叢中走出來的迷你鮫海,對著那芽苗上的越老怯生生地嘀咕了一聲,希望人家能夠下來聽他講一講他的苦衷。
“……老夫只不過是一把生鏽了的斧頭,應該長眠於荒土之下成為塵埃的,不值得別人多關心一下。”
饒是這樣子聽清了小鮫海的話語,但越老還是沒有給個面子從上頭滑下來。為了表示對鮫海的不滿,他乾脆就用這一片葉子將自己的耳朵給捂了住,不想聽到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尋常人修煉成為個高手,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其中還要有不少奇遇,最終才能夠讓自己利於不敗之地。”
“……”
“我之所以讓那小子白天黑夜成了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也是為了讓他能夠更快地成長。你試想一下普通人花費個十年才能夠到達的境界,他花五年就實現了,是不是省了五年的時間?”
呵,這不是揠苗助長嘛,真要省時間,怎麼不從那些最基本的功法走起。露出了一抹無法認同的戲謔,越老眯上了雙眼,隨意地看向了上空。
“反過來說,別人修煉個十年,他已經修煉了二十年。在這個問題上,我希望你能夠多支援我一下。”
苦口婆心般的小鮫海,彷彿在訴說著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就差流幾滴不算是眼淚的液體來博得越老的同情。
“你可別當老夫真是老糊塗了!雖然老夫對這種事情不是很懂,但你至少……至少得先跟老夫商量商量。想這些年來,若不是老夫陪著這小子,他早就成一個連話,都忘了怎麼說的野娃子了。”
略微動了些惻隱之心的越老,還是捨不得這麼點兒面子。在越老看來,鮫海充其量只是個管家而已,而他越老才是人家曹佑的師傅。
“是呀,這些年來,你用心教了他不少東西,特別是那一套能夠毀天滅地的天罡斧法。別說是現在,就算是百年內,他也會把你當作第一個師傅對待的。沒準哪一天,他還會叫你一聲‘亞父’……”
順著越老這麼個心思,臉上沒有任何笑意的鮫海,連忙從這髒兮兮的土壤裡跪了下來。額,他不是在求越老,而是嫌站著說話容易腰疼。
亞父?忽略掉了鮫海前面那些話,對這麼個稱謂很感興趣的越老,不由地喜露於形。嘿,想他也不過是一個從靈器之中誕生的持有靈,竟然也能擁有名義上的子嗣。
也許是這一刻的高興,讓越老忘卻掉了鮫海所有的不是,他才肯接著去,聽一聽鮫海大半天出現在這裡,為的是什麼。
“所以我想呀,把你轉到曹佑那小子的體內。這樣子一來,就算離開了這裡,你也可以每天教授他些為人處世的道理。”
不來看越老那僵了住的表情,小鮫海鼓著個小酒窩,似笑非笑地跟越老說起了這麼件兒事。
“老夫的去留,那是老夫自己的事兒,哪裡需要你這傢伙來干涉。”
沒有了一絲笑意的越老,慌忙尋思起了鮫海真正的用意。真讓曹佑掌控他的持有權,倒也不算得什麼壞事,畢竟那小子還算聽話。
但越老怕就怕在他的那一個夢會成真!也就是說,鮫海是想把小斧頭的持有權,轉移到夜晚那個曹佑的體內。對那種邪裡邪氣的傢伙,越老可是沒有半點兒興趣。
“你到了那小子體內,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