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徐丹琪陪伴在身邊,兩手空空的曹佑,儼然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霸刀門子弟,惹不來別人過分的注意,也不會無聊到去惹別人的注意。
高布這一邊的院子,距離徐度那一邊還挺遠的,就像一隻鳥兩翼的羽尖,正常情況下不會相碰。
正因為彼此都相隔太遠了,他們往往又能玩出很多,不被別人所理解的矛盾。
因為徐丹琪的關係,曹佑去過徐度那院子的次數,比去正殿的次數還要多。
高布這一邊嘛,他還是第一次來過。
他之所以不用別人過多指引,就能夠找到高布的住處,可能是因為人家的院子太好找了吧。
一點兒重傷的架勢都沒有,高布孤零零地在院子裡,揣摩著一套化刀為拳的掌法,動作所到之處盡是些柔風軟氣。
儘管曹佑沒有顯露出,一絲異於常人的氣息,高布還是在二十步遠的地方,發現到了曹佑的出現。
這老傢伙也沒提前出聲招呼曹佑,仍然耐心地等待著,像極了一隻等待蚊蟲飛過的老蛤蟆。
還沒有進入什麼忘我的境界,等曹佑出現在院落門口的時候,高布假裝偶然間看到了曹佑的身影,驚訝地問候道,
“少門主光臨寒舍,老夫有失遠迎,還望少門主贖罪。”
光臨寒舍?什麼個意思呢?
高布是指他所住的這個院子,亦或者暗指整個風梧山莊?
若是後者的話,那高布豈不是一早,就成了風梧山莊的主人。
早在離得高布三十步遠的地方,曹佑就察覺到了這老傢伙的氣息。
他會耐心地走到這個,離得高布不足五步來遠的院落門口,那只是他很好奇,高布為什麼沒有徐度所言,身受重傷呢?
曹佑快步迎上,想要親眼看一看高布,在忙什麼事情。
見到高布抱拳行禮,他也學著客套地說道,
“高長老客氣了,應該是我要請高長老多多包涵。”
“哦?少門主此言何意呀?莫非你又拐著徐度家的孫女,去別處偷玩,惹得那老骨頭生氣了。”
不太明白曹佑突然來訪的用意,高布嘗試著探說起了些,人盡皆知的小玩笑。
說是小玩笑,有時候卻能看出大問題來。
若果曹佑成了徐度的孫女婿,高布在風梧山莊的處境,會變得很尷尬。
沒了個左搖右擺的甄庸,他都不知道該拿誰,來擋一擋徐度的晦氣。
“哈,高長老真會說笑,我才多大呀,怎麼會懂得如何拐騙徐師姐呢。”
“嗯?”
“我是來向你問一下,那天驚雲寨的事情怎麼樣了?聽師兄們說,當時你就守在東州城,所以我就想你應該知道點兒驚雲寨的事。”
避開了夏侯存被逮走的事,曹佑只當自己真是來,瞭解驚雲寨的事情。
照小歐桓推斷,當他再次回到風梧山莊的時候,東州這邊是過了差不多有三天的時間。
一個晚上都能決定很多事情,更何況是三天四夜。
“驚雲寨?嗯,其實我這邊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說是很少,高布知道的事情還是很多。
“那天晚上,門主率領眾人前往驚雲寨,說是雪惑軍大老遠,跑來幫我們剿滅賊寇,我們自家人不能夠坐著看戲,讓徐度坐守風梧山莊,派我去看著點東州城。”
“那夜裡驚雲寨那邊具體發生過些什麼事情,我是不太清楚啦,不過從那邊傳來的地震之聲,倒也能夠聽出些高手相逢的意味……”
“第二天凌晨時分,夏侯存就傷痕累累的,跑了回來跟我們說,賊人勢大門主恐已不測。”
“我當時聽了整個人就為之一驚,立馬召集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