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對於別人來說是短暫的一刻,對賴房午和賴車末來說是漫長的,決定著他們能否少一個對手。
四道異樣的目光雜錯在同一點,他們彼此都看不到對方,下一會兒再從哪裡出招。
揚起槍頭的賴車末,順著賴房午替他開啟的這個通道,緩慢地刺向了葛率的肋側。
時間,真像他們四人腦海中所演變的那樣,異常的慢。
“……”
身為局外人的鬼屋,儼然就成了個,不受時間制衡的妖孽,悄無聲息地從這枯枝爛葉裡,探出了個腦袋來。
他想要獵捕的目標,也就單祝和季敖,從沒想過要收拾掉這四個無名小卒。
然而,他又想利用這麼個機會,讓驚雲寨和雪惑軍之間的矛盾,上升到一個永遠都無法化解的地步。
多好呀,別人糾纏個要死要活,而他永遠都是那受益者。
“?!”
住在關伏志體內的這個靈,焦急地在他的靈泉深處竄上跳下,它很想告訴給關伏志知道,真正的危險不是來自於那倆老賴,是一路跟蹤他們的鬼屋。
許是這傢伙的努力足夠多吧,它的不安讓關伏志,有了一個恰當的反應。
噗,一錘擋下了賴車末的風朔槍,另一錘又阻止了金鬼的偷襲,自己被自己這錘子,給砸了中的關伏志,不由地吐出了一大口濃血。
霎時,本已停滯了的時空,又一次恢復了正常的運轉。
炎凝槍拽住了雙錘虎頭擺,戳過了關伏志的肩膀。
風朔槍在受到這把碎龍錘阻擋之後,滑向了葛率的下盤。
往一旁閃了開的葛率,不顧兩手空空的尷尬,一腳踹向了賴車末的心窩。
回防直下的炎凝槍,燒光了葛率的一腿的腳毛,卻沒能夠將人家的粗腿給留下。
拉著葛率往這一邊躲了遠,關伏志很怕那個金光芒芒的怪物,會再一次發起突襲。
雙方暫時得了個小小的喘息,卻也不肯就此罷手。恢復了寂靜的林子裡,到處是一些寒霜。
他們四人大致上,都知道了在他們的身邊,還藏著另一個要命的傢伙。
那傢伙不屬於他們任何一方,也就談不上會故意幫誰了。
藉著附近這些陰森森的灰濛暗地,鬼屋識趣地隱去了所不該有的氣息。偷襲失敗的金鬼,為了不壞鬼屋的好事,早消失沒了個影。
下一次再出現,它又該準備偷襲,哪個分身乏術的傢伙?
“天底下的路那麼多條,我們不應該在同一條路上,爭個你死我活。不若歇停歇停,各走一邊……”
略帶商量地暗示起了關伏志和葛率,賴房午沒打算為了,拿這麼兩顆值不了多少錢的腦袋,而把小命給搭上了。
“呵,你們是兵,我們是賊,就該一死一活,永遠都不可能和諧相處,除非你們變成和我們一樣。”
不接受賴房午這種緩兵之計的關伏志,表面上這麼說著,心底裡也有些擔心,會死在這林子裡。
他和葛率跑到這裡來,是為了找單四哥呀!
但遇到這倆雪惑軍,也是意料中的事情,誰也無法輕易改變得了。
就在葛率準備再一次料理那倆老賴時,那根象徵驚雲寨希望的棍子,飛來了。
“它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它!”
說這話的時候,曹佑也在懷疑伊葛。他也不認識伊葛那個穿著衣服的人,很怕這倆陌生的傢伙,聯起手來找他麻煩。
從他們那綠幽幽的模樣上,曹佑覺得那骷髏人的紫熒眼特別顯眼,好似在醞釀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吶,這小友說了不認識你,你就請回吧,恕不遠送。”
做出了個逐客的姿態,伊葛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