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中,姜銘意外之舉令得眾人無不是瞠目結舌!
林宏昌夫婦更是直接給看傻了,雖然他們痛恨這於酉陽是不假,但怎麼也沒想到這少年給他們出氣的方式,竟然是如此的簡單粗暴。
即便是那見識過姜銘殺伐果斷的葉萱,看著這一幕,也是有些懵。
因為這於酉陽可是天嶽宗的高層,此刻殺了他,便等同於是與天嶽宗結下了大梁子,儘管葉萱清楚這位小師叔實力不凡,但剛剛滅了百獸門,便又如此明目張膽的尋釁天嶽宗,這樣也未免太過張揚與狂妄了吧?
於酉陽估計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得如此之草率與輕易,甚至可以說是憋屈。
畢竟,自個這麼一位闢海境的大修士,更是天嶽宗的高層,怎麼著也不該是這麼個死法才對啊,這一個照面的功夫便被一名十幾歲的小輩給宰了,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還有比這更憋屈的死法嗎?
“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廳內的那兩位天嶽宗弟子,怒指著姜銘喝罵,但聲音卻滿是顫抖,儘管臉上滿是憤怒,可更多卻是驚懼之色。
姜銘斜睨了他兩一眼,甩手將那已經斷了氣的於酉陽扔了過去,寒聲道:“回去告訴你們宗主,讓他洗乾淨脖子,一會我便來與他好好清算清算咱們兩宗之間的賬。”
“滾吧!”
劍氣呼嘯間,三道身影便是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自廳內倒飛了出來,重重的砸落在地。
滿身猙獰劍痕的兩位天嶽宗弟子,再不敢吭聲,抬著於酉陽的屍體,灰溜溜的逃離了林家莊。
良久之後,廳內的眾人方才是徹徹底底的回過神來,林宏昌夫婦更是腿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有餘悸的看著姜銘,致謝:“這次可真是多謝公子出手了。”
“劍宗這些年若無貴莊照拂,恐怕已難以支撐,如今這些,不過舉手之勞,更是在下理應當為,莊主莫要客氣了。”姜銘伸手將二人扶起,微笑道,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剛剛那等冷肅森然之態。
“公子方才是客氣了,當初若無老宗主出手,犬子早已夭折,此等恩情林家卻只能回以些綿薄之力,著實是慚愧啊。”林宏昌愧疚的擺了擺手,劍宗這些年的窘境,他自然是看在眼裡的,但奈何自己也是寄人籬下,受制於人,提供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話末,林宏昌看著姜銘,更是不禁擔憂的道:“如今公子更是為了林家得罪了天嶽宗,一旦對方開罪下來,劍宗處境無疑更為堪憂,公子為了林家此舉,實在是不值當啊。”
“不值當嗎?”
姜銘笑了笑,接著便是神情嚴肅且認真的道:“在我看來,這可太值當了,因為而今的青洲地界,能夠頂著外面各大宗門的壓力,給予劍宗幫助的可就只有林家莊而已,這份情誼,劍宗豈能無視?豈能辜負?”
“可是這樣只會令劍宗腹背受敵……”
“那是我所需要擔心的事情,而現在莊主需要關心則是……”姜銘打斷了林宏昌的話,並看向了一旁正準備開溜的林書宇。
聽到這話,林宏昌方才是想起來還有這麼個逆子沒有收拾,當即便是板著臉看向了林書宇。
“父親,孩兒知錯了,待會便去自領一百刑鞭,您老消消氣!”林書宇的反應也不慢,不待林宏昌開口呵斥,便是麻溜的跪在了地上認錯。
“你這臭小子,當真還以為是三歲小孩嗎?如此肆意妄為,將來如何能成事?為父又如何能放心將林家交給你?”儘管如此,林宏昌也還是嚴肅的訓斥了兩句。
林書宇不敢吭聲,低垂著頭,老老實實的跪著。
“你小子今天就給我好好在這跪著,沒我的允許,不準起來!”林宏昌也沒有再繼續訓斥,畢竟有著姜銘等人在,還是得以待客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