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逸爵也定定的看著她,一雙異色的眸子格外有壓力。
“宴會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千逸爵很自然的摟著可預含,把她往外帶。
“我還不想回去!”很意外,這次可預含沒有遵照他的意思。
千逸爵皺皺眉,轉而看向弒阡陌,意思是,你知道些什麼?
弒阡陌搖搖頭,不盯著可預含的眸子,他看不出什麼。
千逸爵點點頭,放開可預含,“你還想做什麼?”
“你先回去吧。我被關這麼多年,還沒看過皇室什麼樣子呢。”她用輕鬆的語調說的有些傷感。
“那好,我先走了。”說完他就轉身,毫不留戀。
“你不走嗎?”可預含看見弒阡陌還在原地,不由得問。
“我去哪兒?”弒阡陌反問。
“我怎麼知道。”
可預含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乾脆走開。
“你知道木時在哪兒嗎?就這麼去找。”
弒阡陌的話音一落,她就已經僵硬了身體。
“我知道你要幹什麼,我帶你去吧,好歹有個照應。”弒阡陌與她擦肩而過。
可預含呆呆的跟上去。
一路上兩個人誰也沒說話。
走過長長的暗黑的走廊後,寬廣敞亮的大廳就這麼出現在眼前。富麗堂皇,金碧輝煌。
“走過這裡,盡頭的房間,他就在裡面。”弒阡陌一點點冷下眸子,拍拍可預含的肩,離開。
可預含邁著小碎步,她心裡是忐忑的。記得木時跟她說過,“我知道你是真的公主,我不會害你,我想要你的幫助。今天宴會結束後你來找我,就你一個人。我會告訴你一些他們沒告訴你的事情。”
儘管她知道這會有一定的危險,但是好奇心的作用實在是太強了。
過道里溫暖的橘黃色燈光照亮牆壁上典雅優美的古畫,惟妙惟肖。
她敲響這一扇通向秘密的大門。
“進來”溫潤的聲音沁人心脾。
“吱——”沒被開啟,偌大的房間裡只有木時一個人,他面光站立,俊秀的輪廓模糊不清。
“殿下。”她侷促的低著頭站在原地。
木時看見她這副可愛的樣子,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害怕?不會。
“你知道我不用些計謀你是不會來的。”
可預含果不其然瞪大眸子看著他,“計謀?什麼意思?”
木時走近她,可預含清晰的看見他手裡一杯紅色液體,不是紅酒的醇香,而是鮮血的刺鼻!
她忙亂垂下眸子不去看他,腳步也悄悄向後移。
“恩。”可預含悶哼一聲,她身後是門。木時挑起她的下巴,酒杯邊緣一點點靠近她顫抖的唇。
“殿下,你幹什麼?”她慌忙出聲制止。
“喝下去就好了。”
“為什麼?”即使是這樣,她也想知道到底為什麼,她被瞞著的事情太多了。
“喝下去我就告訴你。”木時黯黑的眸子變得血紅,閃著異樣的光彩。他腦海裡不禁回想——
【殿下,弒少爺送來的六個女生裡,只有一個是純正的陰性血。小公主喝下去,不出三天,血性就會發作。】
只要她喝下去,那麼振興血族就有機會了。想到如此,木時的動作更加急切。卻不想——
“扣扣——”沉重的敲門聲驀地響起。
木時手下的動作一頓,空著的那隻手一把拉過可預含,緊緊摟在懷裡,“誰?”
門外的人停下敲門的動作,淺淺笑道,“殿下,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