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提斯站立於塔樓的弩炮之側,巨劍在他手中舞動,帶著凜冽的風聲,三名反抗軍瞬息間被他攔腰斬斷,軀體無力地墜落地面。
他身上的盔甲此刻已被鮮血浸染,灰色的內襯被鮮血浸染。在塔樓的弩炮旁,他已經堅守了近半小時,面對著一波又一波衝殺上來的反抗軍。
此次法提斯奉命率領著北境第六軍團的兩千步兵,前來協助第五軍團抵禦北面的反抗軍。伯爵府的傳令兵說敵人只是一群拿著糞叉、穿著破布衣服的烏合之眾,所以他以為這將是一場輕鬆的戰役。
他的任務是帶領第六軍團的戰士守住城牆上至關重要的幾處塔樓。這些塔樓之上,均部署著重型弩炮,它們是城牆防禦體系中的關鍵部分,能夠對源源不斷湧入的反抗軍構成了巨大威脅。一旦塔樓失守,整個城牆的防禦將大打折扣。
戰鬥剛打響的時候,因為情報準確,戰鬥一切都很順利,守軍不費吹灰之力就幹掉了不少攻城的反抗軍。然而,城內突如其來的爆炸逆轉了戰局,這場爆炸讓第五軍團的軍營遭受重創,士兵傷亡慘重。
緊接著,城內湧現出無數身份不明的暴民,他們從背後發起了突襲,打亂了守城軍團的陣腳,使得守城門計程車兵猝不及防,城門在內外夾擊之下失守了。
城門洞開的瞬間,城外那些未能攀上城牆的反抗軍如潮水般湧入城內,而城牆上的守軍直接陷入了腹背受敵的境地,後續支援被切斷,他們只能依託城樓,進行抵抗。
法提斯已然忘卻了自己究竟斬殺了多少敵人,那些裝備簡陋、甚至赤手空拳的農民,竟也敢手持草叉衝上城牆,這樣的場景,是他前所未見的。
就在這時,側翼的一座塔樓在反抗軍的猛烈攻擊下失守,十幾名守軍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僅僅幾分鐘便全部戰死,他們的屍體被憤怒的反抗軍與暴民用武器刺得千瘡百孔。
“堅守塔樓,決不能讓弩炮被敵人摧毀!”
法提斯目睹塔樓失守,隨即向其他仍在堅守的隊伍高聲喊道。
而反抗軍與暴民們也將塔樓作為了重點攻擊目標,他們如同潮水般不斷衝擊著塔樓,企圖摧毀守軍保護的弩炮。
“軍團長,右側兩座塔樓剛剛失守了,我們該撤退了!”
副官的聲音在法提斯耳邊響起,他目睹自己軍團計程車兵們一個個倒下,心中滿是不忍,於是向法提斯提出了撤退的建議。
“不行,協助第五軍團是我們的使命。如果我們撤退,第五軍團將承受更大的壓力。”
法提斯搖了搖頭,他們的任務是堅守塔樓,為第五軍團爭取在城牆上與反抗軍作戰的寶貴時間。
而城內突然出現的暴民與反抗軍,迫使第五軍團不得不分出兵力防禦後背。如果法提斯帶領第六軍團剩餘的人撤退,那麼第五軍團將面臨全軍覆沒的風險。
“記住,無論如何都要守……噗——”
法提斯話音未落,一道鮮血從他口中吐出,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見一柄滿是鮮血的長刀從他胸前穿出。
“法提斯軍團長!!!”
副官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此時法提斯的身後站著一名身穿全甲的男人,他手中的長刀將法提斯軍團長穿胸而過,一刀便幹掉了這位精英級巔峰的軍團長。
“喂,小子,這人是個挺大的軍官吧?”
男人拔出刀,一腳將已經嚥氣的法提斯踹倒在地上,甩了甩刀上的血,隨後看向副官問道。
“你去死吧!”
副官愣了愣,他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舉起長劍向著男人砍來。
“嚓!”
一道帶著寒光向冰冷弧線劃過,副官只覺脖子一涼,隨後在眾人的目光中身首分離,鮮血噴湧而出,變成了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