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現眼”,上前就要來拉向晚的手腕。
“侯爺。”
手背忽然一重,有人上前按住了他拉向晚的手,向齊轉過頭正見了鳳澈一身藍衫,淡站在一旁,視線清淡的落在他的臉上淡道:“向晚是皇上親封正五品仵作,食官祿,有自己的府邸,只是眼下府邸正在修建之中故而暫住本王府內。”
頓了頓,他又道:“她現在為朝廷效力,不但在攻破幻影門事件上功不可沒,更是替本王與張大人屢破奇案,今日為良貴人驗屍更是有目共睹,侯爺覺得,現在的她還適合回侯府嗎?”
向齊一滯,看向鳳澈,鳳澈鬆開他的手淡道:“既是皇上親封正五品,便是你我同行,侯爺應該分得清公私才對。”
簡而言之就是,向晚再不是侯府養在深閨中的女兒了,而且侯府也養不起這樣的女兒。
“封了官又如何?她姓向,流的是我向家的血!”
鳳澈淡笑:“她是姓向不錯,可是向字前面是金元朝乾坤殿,先國後家,難道侯爺連這個道理也不懂?”
乾坤殿是早朝的地方,鳳澈看似隨意的話卻是拿出皇帝來壓向齊,先國後家,簡言之,向晚先是朝廷命官後才是向家的女兒,若是向齊執意想要左右向晚,那就是罔顧朝權,藐視聖諭,更嚴重一些就是挾持朝廷命官,這個罪名,向齊可擔待不起。
果然,向齊聞言,臉色一變,他看了鳳澈半響,隨後又看了向晚一眼,終是一拂袖,轉身離去。
向晚看見他走了,故意行了個禮。鳳澈轉眸看了她一眼,向晚頓時咧嘴一笑,湊到他身邊去,“沒想到啊你,平常不說話,可是一說話句句都是正中要害,瞧我爹那臉氣得,五彩斑斕的,真是解氣!”
鳳澈聞言挑了挑眉道:“彼此彼此,本王也是第一次知道你口齒那麼厲害,對著自己的親爹也是毫不留情。”
顯然,他指的是剛剛自己與向齊針鋒相對的話,絲毫不輸於下風。
向晚眉梢一揚,“那必須的啊!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早在當初的公堂上我就被你們治死了好吧?”
這話一出,鳳澈腦海中也浮現當日公堂之上的情形,雖然沒有她說得那麼誇張,但若是鳳羽一意孤行,真草芥人命了也不無可能。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鳳澈勾唇一笑,轉過身看已經在陸續相互告辭的官員淡道:“走吧,我們去看看案發現場。”
向晚點了點頭。京兆府衙在鳳澈的直接管轄之下,皇上雖然在交代這件事情時喊的是張承英,但實際上就等於是交給鳳澈來處理,他自從戰場上退居下來之後,便不屬於朝中任何黨派,交給他處理是最妥當的。
等季禮和張承英都跟了上來,一行人隨即朝已經撲滅火的正殿走了過去。
鳳澈提了一隻燈籠,向晚緊步跟著他,因為裙襬太長實在礙事,她索性便將它們在側面打了個結,自己另外取了一隻燈籠去裡面查詢線索。
橫樑雜物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向晚跨過一堆燒燬了的雜物,忽然就看到腳邊不遠處有一個瓷瓶。
她撿起瓷瓶一看,發現裡面是空的,聞了聞有一股怪味,猜想著這有可能是兇手殺人時盛毒藥的瓶子,便將瓶子塞進腰包裡繼續尋找起來。
鳳澈邊已經到了床幃。
床是燒得最兇的地方,顯然大火是從床邊引起的。因為火勢的確太大,所以整個宮殿燒得不成樣子,也查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看鳳澈站在床邊,好像是有什麼發現,向晚也立刻跟了過去,待走近才聞到空氣中的異味,她眉頭一皺,肯定道,“是油!”
鳳澈點了點頭,“之前就發現過火勢不對,看來這裡的確是被人灑過油的。”
向晚看向周圍道,“那些宮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