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混雜在一起,根本讓人辨識不清。也正因為此,她幾槍過去便順利解決了幾人。
但是接下來的人分明是盯緊了她手裡的槍,四名黑衣人互相對視一眼之後開始前後左右四路包抄。
向晚眉心一凜,當即便身子一翻,對著身後一人開槍之後,迅速左右前。但是分明她動作再快也擋不住四人。在解決掉三人之後,第四人衝來之時,她無法應對,眼看著那人揮劍要刺進心窩,原本炮聲如雷的天空中忽然就穿過來一枚金葉子,正中那人手背。
金葉子穿手而過,刺入掌心,那人嘶叫一聲,握著自己的手在地上打顫,而向晚的視線卻落在那枚金葉子上發怔,隨即狂喜一般看向四處,然後,她便見了一人從圍牆躍身入內,一身絳紫,好似天神下凡,急步來到她跟前,將她一下子抱了起來。
向晚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抱住了他的脖子,眼睛發亮的看著他,“你不是在行宮嗎?怎麼回來了?”
鳳澈的視線自她周身幾處染血的傷口掠過,眸色沉暗,“晚晚是因為本王留了下來,除夕之夜,怎能沒有本王陪你過?”
向晚看著他片刻,忽然想起那日日出之時他對她說的話。
“那就不要走,留下來。”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已心思如此……
向晚勾唇用力笑了起來,也不管此刻旁側有沒有別人,直接就抱緊了他的脖子,印上他的唇,送給了他一個香吻,道,“看在你又救我一命的份兒上,賞給你的!”
鳳澈勾了勾唇,隨後才抬眸看向場中剩餘的黑衣人,面色一下子冷凝下來,“一個不留。”
這是向晚第一次看到鳳澈的殺伐果決。
不知何時出現的朝陽領命之後,立刻便朝著剩餘黑衣人衝了過去,並沒有耗費太長時間,這些人一個個伏誅。
也就在這時,那些鞭炮聲漸漸熄滅了下來,院子裡的動靜傳到了前院,定北侯領著樓相乃至定北侯府的一眾家眷趕了過來,待看到鳳澈一身絳紫立在院中,都是一驚,定北侯看了那些已經伏誅的刺客一眼,頓時臉色沉了下來,“怎麼回事?”
向晚還被鳳澈抱在懷裡,聞言這才抬起頭來,她看向那一邊眾人,回過頭來與鳳澈對視一眼,隨即便只聽得她緩聲道,“放我下來,這件事情,我自己來解決。”
鳳澈沒有說什麼,將她放下來之後,自己便立在一旁淡眸看著這邊。
樓相的視線自鳳澈身上掠過,垂下目光,滿目沉暗。
“爹爹……”向晚似笑非笑朝定北侯走近,目光掠過一旁的候夫人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向晚謝謝爹爹生養之恩!但是今日,爹爹卻命殺手取我性命,這份生養之恩便當我還給你了!”
定北侯嘴唇動了動,分明是想說什麼,向晚卻沒給他說的機會,“爹爹莫要不承認,大夫人那碗加了藥的湯,向晚早已知曉。爹爹容不下向晚,向晚也不想與爹爹為伍,今日,向晚當著三王爺和樓相的面,從此與定北侯府斷絕關係,兩不相欠!”
“從今往後,我向晚,再不是定北侯府的人!與定北侯府也無任何關聯,以血為證!”
話音落,她當著定北侯的面從懷中取出鳳澈送她的那把匕首,直接划向掌心。血液自掌心而下滴落在地上,定北侯眉心動了動,身後的鳳澈看著向晚,隨即緩步走上前來。
他取出帕子,當著眾人的面將向晚的手包紮好,隨後才看下定北侯一行人道,“今天這件事,本王會安排人查清楚,刺殺朝廷命官,這,可是死罪!而這件事發生在侯府,侯爺相必也脫不了干係!”
鳳澈淡淡抬起實現自一行人身上掃過,落在一旁的樓相身上,唇角浮出淡笑,“本王本不欲與人為敵,奈何形勢所逼,侯爺最好還是深思熟慮找好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