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心中突然又是想著:“糟了,難道靜兒是專程來順慶找我的不成?我先前也是告訴過她我就是順慶的人,難道她真的會是來尋找我的?”餘出天突然間產生了這樣的一個想法,頓然心裡又是興奮起來了。可是稍後又想到自己當時並沒有過多的對她說及自己的家庭背景,這順慶城這般大,要找到我豈不是大海撈針麼?他躺回在床上,輾轉難側的苦思冥想,稍過片刻之後,餘出天突然又是想到如果靜兒經由路人打探到了餘家的綢莊之後,萬一遇上了表妹,那該會是怎麼樣的情景。雖然想到這樣的可能性是極為低的,但是隻要有一線希望,他就不願隨便放棄的。
餘出天當即又是大聲喊道:“店家,店家!”
隔壁的夥計聽到他的喊話聲,急忙似地又從隔壁跑了過來,還是先前最先被他招來的那名夥計,那夥計樣子猥瑣,貓著腰,問道:“客官,你有什麼吩咐?”
餘出天道:“煩你到前面三角巷的‘天府綢莊’去走一趟,我有事找方才的同我一道前來的女子,你見到她就叫她梁夫人,喊她快快回客棧來。哦,對了,再麻煩你取來筆墨紙硯,我親自書寫一道請求煩你交到那梁夫人的手中。”那店夥計點頭,匆忙地下去準備了。
餘出天喃自空然一嘆:“唉,我到底是該不該見靜兒呢?該不該呢?”他一直想著這問題,心中極為地犯愁猶豫不堪。
沒過多久,那店夥計將客棧中的筆墨紙硯全部都拿來的了。餘出天本是讀書頗多,當即便是豪興揮墨,在那一張粗糙的白紙上面寫下了“若有人找我,請將彼方熱茶款留,其餘之事不可多問。切記切記。餘留”。他的拿手瘦金體書法,當真是瀟灑飄逸,神采非凡,端得上名家手筆。在這旁邊看著他書寫的店夥計見到這一手字,雖然是沒能識出當中幾個來,但是雙眼識貨,知道是一手好毛筆,當即笑呵呵道:“看不出客官的字寫得這樣的俊,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了。”餘出天微微地一笑,沒有答話,只是讓夥計快快將這張紙條捎給那梁夫人。
那店夥計當即又是央求道:“客官,待會回來能不能賞在下幾個字,我想留下先生的寶墨。”餘出天心中想到的全是如何能夠挽留住連靜香,當即不管其餘的事,全都是點頭答允了。那店夥計喜滋滋地懷揣紙條,就往那城中而去。餘出天見到他的表情,心中微然發笑,想著:“看不出家鄉的酒肆茶館中的酒保小童,也是喜歡這怡人情懷的書法妙筆,真是讓我餘某心中歡喜,大開眼界了。”
可是那酒保這一走之後,直到傍晚時分,還是沒有見到他與空靈子一行人回到客棧,其間有照看他的夥計送上來過一頓晚餐,盡是美味佳餚,可是餘出天的心中並不是很開心,反而是鬱悶重重,心裡面想到的全是連靜香的事情,越想心裡越是疑惑不解,所以這頓佳餚吃起來並不是很順口。最後那店夥計來收拾餐具的時候,還將面前的餘出天看了又看,心裡總是存在著一個老大的疑惑,餘出天微然笑道:“沒什麼,貴店飯菜很是合我的脾胃,我只是心中有事,所以不管吃什麼都是沒有多好的胃口。但讓你見笑了。”
那店夥計聽到這話,才是如釋重負,悻然地端起餐具正要出門。這時,餘出天忙道:“店家,你能否幫我再去一趟那‘天府綢莊’。煩你去將梁夫人請回客棧,還有,貴店的那名店夥計小哥,你也一道將他叫回來吧。”這送飯的夥計答應了一聲,剛好關上房門,正準備將自己的手上的餐具放妥之後,就開始去外面幫他跑一趟。
那知就是此時,聽見了那客棧大門處傳來了空靈子的聲音:“我知道了,他還在房間裡面吧?”隨後就是聽見了掌櫃的聲音道:“在,在,他還在房間裡面。”餘出天聽到這裡,確定就是空靈子回來了。
果不其然,隨後就是聽見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空靈子站在了房門邊,朝裡面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