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百樣的心思,雖然公主指婚這等事不像太宗又有了哪位皇子公主一般,需昭告天下,但是今日能到得這殿上的,都是朝廷中人,訊息自然是一個比一個靈通,全都知道太宗已然將安康公主許配給了杜睿這件事。
如今夷男居然在宴席間突然求親,實在是殺了太宗一個措手不及,再加上夷男神態倨傲,太宗縱然是熊能海納百川,也不禁有些著惱了。
有道是君辱臣死,見夷男居然這般強勢,那些從屍山血海之中殺出來的宿將們,就先不幹了,只是太宗不發話,他們也不少跳出來,只等著太宗動怒,就上前把夷男暴走一頓。
夷男見太宗目視著他,也不言語,他到是凜然不懼,昂然道:“臣求陛下愛女為後墩,願奉上牛羊十萬頭,戰馬三萬匹作為聘禮,還望陛下應允!”
話雖然說的恭順,但是神態卻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再加上方才他說什麼薛延陀部部眾幾十萬,分明就是在威脅,那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要麼把公主許配給我,要麼我就發兵來迎公主,兩條路,你自己選!
太宗自然是怒不可遏,當年頡利率領大軍,兵圍長安,逼得他簽下了渭水之盟,這件事是他畢生的恥辱,好不容易臥薪嚐膽,將頡利剿滅,難道如今還要受這份屈辱。。
不單單是太宗,便是殿上的眾多大臣也是惱恨異常,自古道君辱臣死,如今大唐剛剛剿滅頡利,正是要開創一個亙古未有之盛事之時,那容得一個小邦的酋長在此撒野,以尉遲敬德,程咬金為首的一幫武將聞言就要站起來發作。
此時夷男的心腹之人畢佳羅也看出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太宗的一張臉冷若冰霜,心裡暗道夷男不曉事,雖說此時薛延陀部兵強馬壯,稱雄草原指日可待,但是大唐的兵鋒之盛,此前在剿滅頡利之時已經有過了驗證,況且此時李靖的大軍就駐紮在定襄城,距離夷男牙帳鬱督軍山不過數百里,要是激怒了太宗,發大兵征討,薛延陀部如何應對。
見狀,畢佳羅慌忙離席,對著太宗拜道:“大唐皇帝陛下,我家可汗實在是仰慕安康公主,方才言語有些冒犯,還請大唐皇帝陛下恕罪!”
說完,畢佳羅連忙給夷男使眼色,夷男也是個聰明人,雖然此時因為統一漠北部眾有些心高氣傲,難免言語失當,但畢竟也是個梟雄類的人物,立刻就領會了畢佳羅的意思,躬身道:“陛下!臣實在是仰慕安康公主,言語冒犯之處,還望陛下海涵!”
太宗聞言,怒氣稍減,況且目前頡利剛剛被剿滅,草原初定,大唐經歷了此次北伐之後,國庫也不充裕,再進行一場戰爭實非明智之舉,見夷男請罪,也就暫且忍下了這口氣,道:“你身居蠻荒之地,不通禮數,況且也屬無心之過,朕就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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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的話還沒說完,夷男又道:“臣有過,還請陛下責罰,但臣對安康公主的愛慕之心卻是天人共鑑,還請陛下降恩,許了臣的心願,臣願永生永世為陛下臣屬!”
太宗聞言,也是微微皺眉,道:“安康公主已然許了人家,你的一番盛情,朕也只能回絕了,朕以信立天下,既然安康公主已有婚約在前,自然不好違背,豈有一女許二夫的道理!”
夷男聞言不禁一陣錯愕,目視畢佳羅,誰料畢佳羅也是一臉的茫然,其實這也難怪,當初太宗賜婚之時,夷男一行人剛剛出發,哪裡知道這個訊息。。
但是夷男還是不死心,這一路上畢佳羅和他說的那些話,將安康公主形容的當真比草原上的鮮花還要美貌,如何肯就這樣放棄,他只當是太宗有意推脫,才編了個藉口來哄騙他。
“陛下!臣在草原之時,也未聽人說安康公主許配了人家,陛下!該不會是有意推脫吧!薛延陀部仰陛下如同父母,陛下難道便是如此對待自己草原上的子女!?”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