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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以往暢通無阻的皇宮大門,今日裡對她卻緊緊的關上了。
“混賬!混賬!本宮是公主,為何要阻攔我的去路!”
等候在宮門前的乃是太宗跟前侍衛馬宣良,見高陽公主瘋瘋癲癲的破口大罵,也不禁一陣皺眉,他自太宗登基便一直跟在太宗身前,太宗的眾多兒女,基本上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便是太子李承乾,見著他也要執晚輩禮,不曾有過怠慢。
如今高陽公主居然對著他張口便罵,再聯絡上高陽公主這次犯下的大錯,算是丟盡了太宗的臉面,馬宣良頓時也沒了好臉色,道:“公主殿下,聖上有旨,高陽公主自今日起,不得出入宮廷!”
“什麼?你騙我!你騙我!本宮是堂堂的大唐公主,這皇宮就是我的家,如何不能進去!”高陽公主大喊著,就要往裡面闖,卻被馬宣良伸手攔住了。
“公主殿下!此乃聖上的旨意,不容置疑!還請公主殿下回府!”
高陽公主見馬宣良一張冷臉,頓時楞住了,她這個時候才相信太宗當真不願意再見她了,頓時慌了,她的心上人已經被判處了腰斬之刑,若是沒有太宗開恩,那萬事皆休,一想到心上人即將枉死,她如何能冷靜的下來。
“父皇!父皇!女兒求求您,求求您開恩啊!求求您饒了辯機!饒了他吧!千錯萬錯都是女兒的錯,求您饒了他吧!”
高陽公主在宮門前哭天搶地的哀求,太宗也知道了,心中又惱又痛,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心軟。
太宗已經得到了訊息,房玄齡在知道自己居然出了這等醜事,一下子就暈倒了,太宗連著派了三個太醫過去,都被房玄齡那位剛強的夫人給攔在了府門外。
原本讓房玄齡的次子尚公主,是為了籠絡這位老臣,誰知道事與願違,居然出了這等事,他這個做皇帝的也覺得愧對房玄齡這位老臣子。
“聖上!公主殿下!這般鬧法,若是出了什麼亂子,豈不是~~~~~~”王德也是看著高陽公主長大的,見高陽公主如此悽楚,心中也是不忍。
“哼!”太宗冷哼一聲,道,“誰都不要為他講情,作出這等醜事,朕沒有她這個女兒,她若是想死,就讓她死!”
太宗雖然疼惜眾多兒女,可是他畢竟是皇帝,如今自己的女兒作出這等醜事,讓他的臉面往哪裡擺,他現在真的恨不得將高陽公主也一併賜死。
王德見太宗動了真怒,也不敢再言語了。
辯機被判處斬刑,很快也傳到了會昌寺,玄奘法師聞聽之後,縱然是他心如止水,也是面色微變,嘆息了一聲,高宣佛號,轉身進了自己的禪房,連著幾日都沒出來。
餘下的幾個譯經大德,也是面面相覷,他們怎的都沒想到這種醜聞,居然會發生在被他們廣為器重的辯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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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腰斬,就是把**的罪人放在大木板上,用鍘刀從腰間斬成兩段,這恐怕是世界上最悽慘的極刑了。
因為行刑之後,人不會立刻便死,有體格健壯的,甚至還能向前爬行很長一段距離,這期間所承受的巨大痛苦,絕對不是一般能可以想象的。
刑場設在長安西市場的十字路口,在那裡有一棵古老的柳樹,即便是長安城中的老人也不知道這棵樹究竟多少年了,只知道就在這棵大樹旁,這麼多年以來,不知道有多少罪該萬死的人,在這裡丟了性命,以至於每到了旁的白楊綠柳生枝發芽的時候,這棵樹依然是枯枝敗葉,一派死氣沉沉,有的人說,就是因為樹生在刑場邊上,沾染的戾氣太重的緣故。
貞觀十七年秋,淒涼的古城長安到處飄舞著蕭瑟的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