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大蛇丸俯視著夕月蒼白的臉,沙啞著聲音,“宇佐見先生,看來你的對戰經驗不足呢,呵呵。永……”
“別了”二字卡在喉嚨裡,眼見冥炎忽地化為一條絲帶,夕月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右手中指往大蛇丸手腕上輕巧一搭,“啊,我知道。”
一指渡半湖。
大蛇丸瞪大眼睛,飛速抽出草剃劍,向後退開,右手鮮血直流。
夕月胸口噴射出一片血霧,很快身上地上紅成一片。挽了冥炎佇地,左手泛著白光捂著胸口,呼吸困難。
“你做了什麼?”大蛇丸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放到熱水中熬煮一般,血液沸騰翻滾,開口說話卻語意冰寒。
成功了。夕月盡力控制著心臟撕裂般的痛楚,“……沒……什麼,給你……一份……小禮物……”
大蛇丸心中暴怒,“你怎麼沒死?”
夕月瘋狂催動手鍊的修復之力,“誰知道呢……我的心臟……比較……強悍吧……”
大蛇丸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手上的血,無論如何,今日此人必死。
草剃劍折出殘冷的光,帶著鋪天蓋地的殺意,朝夕月揮下。
夕月看天漫天的劍影,恍若盛世光華。
劍尖近在眼前,但是身體很累了。
正這麼想著,忽然感覺一隻修長有力的右手從背後伸過來,握住了自己拿冥炎的手,牽引著再見無力的手臂,向前橫揮出去。
夕月瞪著眼睛,冥炎劍擋住了草剃劍致命的一擊。然後感覺自己被攔腰抱著往後退開,結界崩裂開來,散成點點熒光。
大蛇丸死死攥著草剃劍,“小鬼,動作倒是蠻快。難道你能解決自來也?”
身後的人左手緊緊勒著夕月的腰,右手保持緊握,冥炎指地,聲音清冷,“你不配殺他。”
夕月還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石化般僵在原地。
大蛇丸沙啞地笑起來,“不……你沒有。不過,”他做了一個側耳耳傾聽的動作,“看起來,今天的切磋只能到此為止了呢。”
結界碎裂,木葉的人馬上注意到這個地區的異常,已經有十幾道氣息朝此地飛速而來。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夕月則是痛得說不出話來。
大蛇丸冰寒地盯著夕月,“宇佐見夕月,希望以後我們能再見面。”說著,藥師兜也出現在身邊。綱手在稍遠的地方,縮在地上瑟瑟發抖。自來也沒有出現。
“那麼,再見。”大蛇丸和藥師兜緩緩沉入地下,離開了。
冥炎跌落在地,幻化為絲帶。夕月慘白著一張臉,右手哆哆嗦嗦抓住了腰間的手臂,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指甲深深嵌進肌膚裡。
身後之人忍著夕月的行為,一語不發。
結果是夕月再也撐不住,重重吐出一口氣,身體一歪,直接倒在身後之人懷裡。
木葉暗部趕到此處的時候,卻只見綱手一個人站在原地。
周圍全是折損焦黑的樹木殘枝,坑坑窪窪的地面還插著些苦無千本,爆炸過的地方還在燃燒。
後面的迅速開始了一系列現場還原搜查打掃。最頭的一個帶著貓臉面具的,直接瞬身到綱手身邊,恭敬地行禮道,“綱手大人……”
綱手垂著眼睛,疲憊地揮揮手,止住旁邊想為她治療傷口的醫忍,“回去吧。”
暗部一愣,“自來也大人……”
綱手打斷他,“他不會有事的。”
暗部又是恭敬地行禮,“是。”
夕月又一次來到了自己的記憶分岔口。只不過這次不是象徵前世今生的兩扇門,而是兩朵花。
左邊一朵玄黑的薔薇,右邊一枝血腥的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