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視線裡,新二鎮的一個千戶正在指揮他的部下往後方退去,試圖脫離和清兵的接觸。但清兵卻如附骨之蛆般緊緊咬著他們,使得這個千戶不得不停下來組織部下進行一次反擊,以求迫退清兵成功將部下帶下去。
郭雄的視線裡,第二鎮撤下來計程車兵正在軍官的組織下向著追擊的清兵打出了最後一次齊射。銃聲中,密密麻麻的清兵倒下了一大批,一些清兵正在驚恐的後撤或往兩邊跑,但他們不知道,對面的太平軍已經沒辦法再組織一次如此齊整的齊射。
一些沒法再打銃計程車兵不得不扔下火銃,撿起死去同伴的刀槍,和衝上來的清兵肉搏在一起。一幕又一幕的生死廝殺在戰場的每一個方向,每一個點上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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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爾沁親王、皇帝的親舅舅吳克善和他的弟弟扎薩克貝勒索諾木督兵投入了戰場。上萬蒙古兵的加入,令得清軍攻勢愈發猛烈。
太陽在頭頂正上空的時候,太平軍的防線整體被打癟了三里多地,不管是中線還是兩翼,清軍都佔據著絕對的上風。
科爾沁右翼前旗多羅郡王鄂齊爾統領兩千內蒙兵和三千多外蒙兵並一千多兩紅旗的滿州兵突進了太平軍新二鎮的防線,在綠營漢軍的配合下,他們連續攻佔三處太平軍的陣地,甚至還繳獲了十多門太平軍的火炮。
視線中,太平軍正狼狽的往後方逃去。不遠處,儀真河和大運河清晰可見。鄂齊爾豪情萬丈,他認為仗打到這個程度,太平軍已然大敗。他們不可能再有翻盤的機會,下面清軍要做的就是將尚在頑抗的太平軍分割成幾股,然後一一加以殲滅。最後,他們就能向揚州的皇帝報捷了。
外蒙兵的表現也讓鰲拜十分滿意,原以為這些口外的蒙軍十分不堪,只比馬匪稍強些,不想大戰開始之後,外蒙兵們倒是有股悍勇勁頭,有幾處突破點就是這些外蒙兵們悍不畏死,以極高的傷亡才拿下的。
戰場上,完全是勇氣的比拼,雙方相互交織在一起,每一刻都有人在不停的倒下。此刻,比拼的就是雙方的意志,看誰能夠堅持到最後,誰能夠堅持到對方崩潰。
清兵很難理解和他們殊死搏鬥的太平寇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處於下風,卻不投降,也不崩潰,只在那拼命,真不知他們是不是不知道恐懼。
貝勒屯泰一直在前線督戰,所以對於太平寇的頑強,他的印象最是深刻。在策馬踏上一處高地,望見下面遍地的屍體時,他不禁一股寒意湧上心頭。這股寒意的由來是他從來沒有遇見過一支如此堅決,不肯崩潰的明軍。想當年,只要殺得幾十或者上百明軍,其餘的明軍就會喪失鬥志,撒腿潰逃,爾今,人死的再多,哪怕對方明明在後退,可就是不崩潰,這戰鬥意識是極其恐怕的一件事,也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
若不能解決太平寇,大清也許真的會亡在他們手裡。
屯泰禁不住如此想道。
“壓上去,殺光他們。”
屯泰再次揚鞭策馬,一千多滿州子弟隨他的戰馬向前疾奔。他們興奮的揮舞戰刀,只為痛快的殺戮賊兵。
“籲!”
屯泰突然勒馬停住,有些疑惑的看著前方里許處。那裡,太平寇不知道在弄什麼,竟然將一些鐵桶擺在戰場上。這真是奇怪的東西。(未完待續。)
第八百六十九章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屯泰奇怪,科爾沁的扎薩克貝勒,大清皇帝的三舅舅索諾木也注意到了前方平地出現的那些大鐵桶。遠遠看去,那些大鐵桶就如同一棵棵盤根老樹的樹樁般斜露在泥土之上。打馬進了再看,發現那些大鐵桶是斜立在一個個泥坑中的。坑中,還蹲著兩三個太平寇。
困惑並未能讓屯泰和索諾木他們停止策馬前進,正在衝殺的滿蒙大兵也不可能因為突然出現的怪東